他不禁笑道:“如果你刚才不是演戏,而是真的哀求,孤或许会让人先给她软筋散的解药,再把她放了……”
拓跋焱的话还没说完,云若夕就又跪了下去,“我没有在演戏,我是很认真的在求你。”
小时候,她很爱哭,但当她发现她的哭,不仅换不来任何人的怜爱,反而会得到更多的欺负后,她就不再哭泣。
难过的时候,不哭,笑一笑就好了,受伤的时候,不哭,包扎一下就好了,外婆去世的时候,不哭,否则外婆看见了会担心。
总之,云若夕一直不是个泪腺发达的人,想让她哭,很难,却不是不可能。
“我承认,我刚才的爱哭,是我演的,但我求你,是真。”云若夕抬头看向高高在上的他,“放过小七吧,求你……”
拓跋焱神色一瞬愣怔,他看着她,那双比苍山洱海上方的天空还要澄澈干净的眼睛,此时此刻,竟满溢惶恐哀伤。
左胸处突然传来怪异的刺痛,一种极为排斥不悦的感觉,从他的心中生出,直达四肢百骸……
他不喜欢现在看到的云若夕。
很不喜欢。
因为,太无趣了!!!
拓跋焱生来不凡,从知事起,就以征服为志,折磨为乐,所有敢于朝着他叫嚣的人,最后都只能匍匐在他脚底。
没有一个例外。
可不知道为什么,当云若夕这个几次三番让他不耐,踩他红线的女人,也这般匍匐臣服了,他却并没有什么快意。
“救人。”
拓跋焱紧抿的薄唇,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两个字。
而当他挤出这个两个字的时,别说在场众人等人,就连他自己,都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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