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比管用右手的武者,会把贴身武器放在右侧一样,一个习惯左手出击的人,也自然会把他下意识防备的人放在左侧。
拓跋焱让云若夕坐在右边,是相护,把银月夫人放在左手边,是防备,二者孰轻孰重,只有真正了解的他的人才知道。
不过这样的小细节,大多数人是不知道的。
银月夫人也不知道,但她很聪明,并没有因为自觉高了云若夕一等,就得寸进尺。
她以非常端庄的姿势,坐在拓跋焱右侧偏下的地方,和怀着孕,不得不斜倚坐姿的云若夕,形成鲜明对比。
“太后驾到——”
太监高喊的声音,打断了众人对银月夫人的注视。
所有在座的人都纷纷起立,看向了殿外。
拓跋焱也施施然的站起来,和银月夫人,以及被阿彩扶起身的云若夕,看向了殿外。
在太监宣布之后,一名身着低沉玄红色衣袍的汉服女子,走了进来。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当时云若夕看到银月夫人的时候,脑子里想的就是李太白这首千古颂美诗。
可当她看到高月太后的时候,云若夕却是彻底忘记了言语,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只觉得,眼前的女人,不愧是拓跋焱的母亲。
年过四十的高月太后,完全没有年过四十的样子,犹若凝玉般的面容上,不仅没有一丝皱纹,整个气度神态,也不是一般女子可以比拟。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蓉出渌波肤。
如不是她身上的衣裳,如不是她威严的气压,如不是周围人的匍匐下跪……云若夕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眼前的女子,已经四十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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