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除了怕死,更怕的是会戴上亡国之君的罪名。
也因此,他宁肯被说人说胆怯了,害怕了,不敢回北宁城了,失去了皇家威严了,也不敢冒险回去,失去性命成为亡国之君。
谢堰看着宁帝面前并没有动的茶,顿了三秒后道:“如果陛下这么认为,那就称病吧。”
“称病?”是像太子那样称病吗?的确,他要是病了,就不能舟车劳顿,不能在短时间回去北宁城了,可称病之计只是短计。
他能拖个三载五载,却不能拖个十年八年。
且他在这里,严格来说,是并没有兵权的,若是江南这边的人,有人意图不轨……他的处境,将会极为困难,整个人都会被人掌控也说不定。
你问他谢堰会不会保他?
宁帝表示,他对他自己和谢堰的关系还是看得很明白的。
谢堰这个人,把家族看得极重,虽然后来因为一个女人和家族反目,不再看重任何东西,但家族这个东西在他的眼里还是很重要的。
不然,他也不会在和自己的母亲闹翻,和家族里的长辈闹翻,和谢家大部分人闹翻后,依旧以一人之力,成为整个家族的脊梁。
这样的看重家族的他,又怎么会为着一丁点过去的君臣之谊,就搭上整个家族的命运来护卫?
如果说以前的宁帝看不穿谢家,现在的宁帝却是越来越明白谢家人是怎么样的一群人。
他们屹立数百年而不倒,是有其根源的。
而根源就在意他们谢家人只忠于家族,不忠于某一个人。
“称病不是长久之计。”宁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最基本的回应。
但谢堰的回答,却并不按常理来,“称病的确不是长久之计,但称病是必要的。”
“必要?”宁帝微微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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