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说话,先是愣了一下。
紧接着,欣喜地睁大双眼。
“沈小姐,你醒了?!”云雾连忙把耳朵凑到沈知意唇边,“你刚刚说什么?”
“水……”沈知意又重复了一遍。
云雾终于明白她的意思,道:“好,我知道了,你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离开房间后,云雾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大家。
得知女人能说话了,众人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安娜和姜绪晚抱在一起喜极而泣,阳阳和暖暖也跟着两人一起哭,那场景别提多“壮观”了。
风掣闻声赶来,看到四个人在那呜呜呜,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风掣抓住旁边的夜莺,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知意不会是……”
不会吧不会吧……
千万别是他想的那样……
“知意醒了,能说话了。”夜莺道,“解药起作用了。”
风掣顿了两秒。
待他反应过来自己误会了,忽然发疯似的扛起夜莺,在原地转起圈来!
“我知道,我就知道!周景淮和云雾是最牛的!还有晏沉风……”
那边呜呜呜的四个人看到这一幕,忽然就哭不出来了。
安娜大步走过来,“风!掣!”
风掣一愣,意识到自己抱着的人是夜莺,赶紧把人放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夜莺被转得晕晕乎乎,差点儿摔倒。
还好祝蓝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小叶子,没事吧?”
“没事……”夜莺摇了摇头,想掐死风掣的心都有了。
这家伙,线上的时候就招人嫌。
线下更过分!
安娜拎着风掣的耳朵训斥:“夜莺感冒了正难受呢,你懂不懂怜香惜玉啊?”
“懂懂懂,小祖宗我错了……”风掣连忙认怂。
……
卧室里,晏明玉拿着棉棒,小心翼翼沾湿沈知意干裂的嘴唇。
云雾说沈知意刚醒,不能直接喝水,只能这么沾一点补充水份。
晏明玉正好有一肚子的话想跟沈知意说,赶紧把这个活揽了下来。
“知意,你都不知道这些天大家是怎么过来的,还好你醒了,不然我们……”晏明玉欲言又止,“算了,不说这些,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沈知意动了动唇瓣,发出气若游丝的声音:“还好……”
晏明玉又沾了点水在她嘴唇上,“你呀,就是问什么都说还好。”
沈知意勾了勾嘴角,一字一句道:“姐,谢谢你。”
晏明玉微怔,旋即“啧”了一声,“你要是真想谢我,就赶紧好起来,把那两个小家伙带走,我一个没生过孩子的人,帮你带了那么长时间的孩子,你忍心吗?”
沈知意被晏明玉逗笑,忽而想到什么,问:“沉风呢?”
“沉风……”晏明玉顿了顿,知道瞒不住沈知意,干脆实话告诉她,“他去山上找踏雪的时候感冒了,这会儿不太舒服,也怕传染你,就让他先隔离了。”
踏雪……
对,踏雪。
她能醒过来,是因为踏雪。
沈知意如梦初醒,连忙问晏明玉:“山上不是没有踏雪吗?他怎么……”
她明明听到晏沉风在电话里说,踏雪找不到了……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晏明玉把她所知的来龙去脉告诉沈知意。
为了不让她担心,故意隐去了晏沉风受伤的事。
“所以说,不到最后一刻都是有转机的。”晏明玉拨开沈知意额前的碎发,“不过,我也没有立场指责你什么,毕竟我不是你,没有体会过你的痛苦,说不定换做是我,会比你更早放弃也说不定……”
晏明玉听说沈知意投湖的事之后,没有质疑,只觉得心疼。
要知道,当初她抑郁最严重的时候都没想过轻生。
沈知意又那么在乎晏沉风和两个孩子。
如果不是被逼上绝路,怎么可能轻贱自己的性命呢?
晏明玉给沈知意喂完水,轻声道:“我去把阳阳暖暖叫过来,有孩子们陪着,你也能好得快一点。”
……
沈知意转危为安的消息很快便传到全村人的耳朵里。
短短几个小时,村委会就堆满了村民们送来的东西。
什么鸡蛋土豆大白菜……
虽然不值钱,但都是大家的一片心意。
“妈,一会儿高三年级的学生家长们也要过来,我先去村口迎他们了!”
难得的休息日,小希一直忙前忙后,帮着宁秀处理那些东西。
看着女儿雷厉风行的样子,宁秀心头一阵宽慰。
当初若不是沈知意执意翻新学校,让小希有了读书的地方,她的女儿现在恐怕已经早早嫁人,沦为男权社会下的生育机器。
好在,老天眷顾。
沈知意的出现就像一道光。
驱散了她们母女二人生命中的阴霾。
第二天,周长卿从京市空运来第二支解药。
周景淮和云雾在墨竹村配第一支的时候,就把一部分踏雪运往京市了。
毕竟,京市的医疗设施更加完善。
周长卿在那边进行了第二次调配,在第一支解药的基础上加入了更加温和的造血成分,用来加以巩固。
果然,沈知意注射完第二支解药,人就变得精神多了。
虽然还是看不到东西,但至少是能吃东西了。
而且,竟然还能闻到一点点味道!
沈知意喝了一口姜绪晚煲的鸡汤,感动得差点儿流出眼泪。
原来婆婆煲的汤这么好喝!
这种久违的香味刺激味蕾的感觉,让沈知意终于意识到,她活过来了。
在大家的不懈努力下,把那条差点跑到死神手里的命,抢回来了。
“妈,还有吗?我还想喝。”
“有啊,当然有了,妈这就去给你盛!”
“不行。”周景淮拦住姜绪晚,“她才刚恢复,不能吃太多,要循序渐进。”
“就一碗汤而已,怎么多了?”
“一碗汤也会加重胃部负担。”
姜绪晚啧了一声,“真是跟你爸一模一样……”
周景淮不置可否。
他父亲周长卿确实是老学究做派。
自己也成功遗传到这一点。
“姐夫。”沈知意叫住周景淮,“我想去看看沉风,能扶我去看看吗?”
从醒来到现在,她还没见到晏沉风。
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突如其来的称呼让周景淮愣了一下。
而后,迟疑地反问:“你刚刚叫我什么?”
“姐夫。”沈知意认认真真重复了一遍,“我叫你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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