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自己干了蠢事。”容瑾瞪了一眼珍珠,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珍珠嘿嘿嘿地笑着,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花蕾指了指珍珠手边的包袱,问道,“这是啥?”
“骑马装,嘿嘿。”珍珠一脸的坏笑。花蕾看了看她,不由地就笑了,连偷跑都不忘带装备,也是没谁了。
“你现在是偷跑出来了,但是晚上回去你怎么办哪?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啊?”花蕾替她担心。
“没事,大不了我晚上去祖母院里躲一躲,再不行,我就再晕倒一次。我娘也就一时生气,不会真把我怎么样的。”
珍珠满不在乎,从小到大,这样偷偷溜出去玩的事她干的比容瑾还多。以前自己的二姐玛瑙还未出嫁的时候,姐妹俩不敢说天天溜出去,但却真的是隔三差五的溜出去骑马玩乐。
虽然韩大夫人每次都很生气,每次都说要好好管教她,做得最多的,无非就是把她拘在院里,不让她出来,气狠了,就让她罚站。不要说打她,就是连责骂都很少。自从上次珍珠假装晕倒后,连罚站都免了。
所以哪怕这次韩大夫人觉得珍珠做了在车窗里主动伸出手去,和自己相看的男人挥手告别这么出格的事,也就是把她拘在院里,让其绣花而已。
“唉。”花蕾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伯母对你是真的很好,你要什么她哪样不给你啊?衣服首饰什么的,也都是给你最好的,你为什么还老是惹你娘生气啊。”
说实话,韩大夫人真不坏,她应该算得上是这个时代标标准准的女子典范。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相夫教子,侍奉公婆,规规矩矩,从不越雷池半步。
她这辈子做过最出格的事,估计就是当初没听父母的安排,执意嫁给了容瑾的父亲裴靖阳这事。而裴靖阳这辈子干过的唯一一件违背裴老侯爷意愿的事,就是娶了韩大夫人了。2037
据说,裴靖阳和闺名韩雪漫的韩大夫人在一年的上元节灯会上相遇。裴靖阳对容貌昳丽,柔柳扶风的韩雪漫惊鸿一瞥后,惊为天人,从此情根深种,念念不忘,到处打听这位韩仙子的消息,但是始终不可得。
正郁郁寡欢之际,却在中秋节的灯会上再次见到了韩大夫人,真应了那句,众里寻她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从此裴靖阳是一发不可收拾,对韩大夫人是穷追猛打,死咬不放了。
可是当时韩大夫人的父亲韩正梁是翰林院正五品的大学士,虽说官职不大,但却曾担任过给皇上讲经读史的侍讲学士,不敢说是皇上的老师,也算得上是天子近臣。自身是一个妥妥的清流文官,特别的看重礼仪规矩。
这样的韩老爷子,如何看得上行为粗鲁举止放荡的武将之子裴靖阳,虽然裴老侯爷和裴靖阳与粗鲁放荡还是有十万八千里的距离的
。可在韩正梁的眼里,裴靖阳那就是个一无是处的人,要知道,武将可是随时都要去边关打仗的,万一哪天老天不开眼,嗝屁了怎么办?到时自家身娇体弱的闺女就要守寡了。就算运气好,没嗝屁,也是长期驻守边关,夫妻两地分居,和守活寡有啥区别?
所以韩正梁是真的没瞧上裴靖阳,更不说裴靖阳这个臭小子在中秋灯会上见了自家女儿后,竟然恬不知羞的直接上前搭讪,询问其闺名和住处,还对自家女儿倾诉对其思慕已久。这和街上的地痞流氓有啥区别?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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