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大猷起身严声道:“秋姑娘这话才是正言,醍醐灌顶!请受俞大猷一拜。”
秋叶丹没想到他如此行为,不禁脸色一红,转过身去道:“行了行了,刚说了你,你这又来了不是”
沈炼对俞大猷道:“俞大侠,我大哥让我嘱咐你,虽然你伤势好转很多已没有性命之忧,但你内伤太重只靠药物不易痊愈且耗时日久,需要以至阳至刚之高深内力行灌周身方为上策,但是他尚年轻内力修为不够,而且他所研习内功也并不是这一路数,还需要你自己以正强身。”
俞大猷闻言思量道,他师传的易虚内力其实也不是至阳至刚,只是他为人勇猛自己用起来像是这个路数,他浅练《洗髓经》更是截然相反,唯有“阳明子”王守仁送给他的《格物诀》才是相得益彰,他一直无暇研习只是传授给了长生,既然是疗养内伤之需自得练习。
俞大猷点头道:“多谢指点此间玄机我已了然。不过现在我也无心养伤必须返回会稽山阴,即便已经过去多日希望渺茫,但冒着风险我也得回去寻找长生那小子,哪怕是只剩尸骨我也不能让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那荒郊野岭走的不明不白。”
陆流忙道:“俞大侠还请带我一并同去。”她眼中盈光带泪,双眸的伤悲之情更是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俞大猷刚想拒绝她,沈炼也正色说道:“俞大侠我也要去,我与长生已是八拜之交义结金兰,他又救了我们性命,我也决计不能让他就这么生死不明。流儿也同去,我来保护!”
秋叶丹也摆了摆手说道:“都去都去!怕他个鸟!若有那该死的龟儿子倭寇再来,姑奶奶正求之不得,我现在伤势痊愈非要把他们捶成肉酱!私仇国恨正好一起报!”
俞大猷见众人齐心便不阻拦,说罢便收拾行装准备上路,众人知道他心急如焚即便劝说也是无用,俞大猷绝不可能安心养伤,不如同去陪他左右也更多了一些把握。
一行人事不宜迟轻装出发,四人乘马三匹向着山阴方向折返。
一路上看到大批百姓难民拖家带口向北而逃,各个仓皇恐惧马不停蹄,路边还有冻馁死骨,俞大猷一众见状皆气愤不已,对假倭倭寇恨之入骨!
俞大猷白天赶路夜晚参习《格物诀》,他为了教长生练功自己早已经把秘籍看过,嘴上教导心中琢磨,虽然没有练功却早印在了心中,是以他刚一研习就得心应手,不过两日行气周身、灌注四肢百骸就颇有进益,不但伤势好转许多,内力也开始悄然进转,这《格物诀》内力至阳至刚、淳厚精深与他的武功路数更是贴合相得益彰,其正身强体更胜于师传的易虚内力,俞大猷只要苦练修习,假以时日武功修为必然大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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