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禹静静的观察着店里一幕幕,看老板娘带着服务员们忙前忙后,听食客们放声交谈,嘴角微微扬起。
倒不完全是沉浸于这种氛围,他又不是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大老板,这种场面见得多了,自家店里就天天发生,虽然很喜欢这种烟火气,但也不至于像刚刚的鱼打车窗一般让他安逸享受。
他纯粹只是欣赏,并加以学习。
这家店的情形着实与他们家很像,并非夫妻店,却又没到大店的程度,显然是以老板和老板娘二人为主心,剩下不多的几名员工听着指挥忙前忙后,生意虽然没齐禹家那般火爆,也算热闹非凡了。
听刚刚的吆喝,后厨里应该也有人帮忙,但听称呼应该都是老板的亲人,至于外边的服务员,则不知是外边聘请来的员工还是自家的亲戚了。
这也正常,后厨作为一家餐饮店的绝对核心,像这类以夫妻为主体,店面不大不小,又很有两把刷子的饭店,后厨一般是不会请外人的,一来后厨的人力成本高昂,二来也怕外人偷师。
实在没条件,家里人学不来技术,偶有请学徒的,也要再三考量才肯教真功夫,甚至可能永远不教实在本事,完全把学徒当小工用,用差不多了就踢掉重新招小工,以此节省工钱,并防止技术被偷偷学走。
只有实在用着顺手,相处也很和谐的学徒,换了重新磨合更影响生意,才有可能留下,传授一二本领,但这种情况着实太少了。
至于直接聘请成熟师傅,那就更少了,师傅一般也不乐意来这类饭店应聘掌勺。
因此,后厨不必多关注,其实齐禹也关注不到,听不到什么动静,他注意力更多的是留在前堂。
齐禹三人落座不久,这家店就正式进入高峰期了,最后一桌也来了客人,门外开始渐渐排起了队,但最先入座的客人也差不多已经吃完,短短三五分钟,就有两桌离场,两桌入场,服务员们再没得闲暇站在店门口张望。
这家店生意比起自家略逊,摆的桌子更少许多,但也有十几桌,坐满人后也有够嘈杂的。
老板娘领着俩老嬢嬢,忙前忙后,四处穿插,端菜送水,收拾餐桌,招呼客人,收银台常态化没人,只有客人买单的时候,老板娘或者另外俩服务员才过去结账打单据,然后让客人自己扫码。
看气场,刚刚招呼自己这桌的应该就是老板娘本人,她烟瘾大的很,一根接一根,但因为忙碌,一根烟其实抽不到两三口,大部分时候都夹在手里,少部分时间则和包租婆一样,把烟叼在嘴角,时常被熏的泪眼汪汪,龇牙咧嘴。
一切乱中有序,看似忙碌,却有条不紊,并未冷落了哪桌客人,人手虽明显有缺,但客人有需要的时候却总能腾出个人过去询问,然后尽量满足需求。
齐禹在自家店里,其实很少在高峰期跑到前台去,因此还是第一次以老板的视角去观察前台的运转。
可惜他不是这家店老板。
他本想学学经验,回去转述寸英莲的,但转念一想,得了,他在这方面就纯粹是个门外汉,看也看不出个精髓。何况自家店的前堂也必然不差,寸英莲带着兼职生也忙得过来,否则早就扩大招工再请几个兼职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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