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回头一看,正是同来科考的方旭,此时的方旭比起上次相见时略惨了点,俊秀的面容一脸菜色,显然也是饿的不清,但其风度还是好的。
只见他迈步过来朝着几人一抱拳,苦笑道:“这天气还真是饿其体肤劳其筋骨,之润兄可还好?”其实不用说他也看出来了,比起周围和自己,这位虞家二少显然是好的不能再好,就是不知道对方带了什么吃食,怎么能没受天气的影响?
虞之润抱拳还礼,刚想客气两句,就听身旁的虞之楠一声惊呼:“大哥?天啊,大哥被抬出来了!”
两人回头一看,被官兵抬出的险些脱了像的人可不就是虞之堂吗?
虞之堂的身体本就不如常人,更何况和虞之润相比,这位大少爷又是真正的五谷不分,变成这样并不奇怪。
其实虞家给带的吃食是有讲究的,头两天是较可口却不易放的,最后几天才是易放之物,谁成想这次天气大变,所有的食物都变成了不易放?虞之润见势不妙早早就把不易放的吃食,该吃吃该扔扔,深怕带坏了其他的食物,可这位大少爷从来没自己打理过东西,更没想过腐败之物会传染,等他终于发现不妙的时候,所有的东西都坏了,连馒头都成了黑心馒头。
看他们考试的环境就知道这科考多么的没有人性化,别说饿肚子,就是死到里面,也得等到科考结束再开锁抬尸,总之不过九天七夜,门外的大锁是绝对不会开的,所以虞之堂整整饿了三天多,他是真差点把自己给饿死。
见到自家大少爷被抬了出来,虞忠差点没吓死,虞之润也没心思和方旭交谈,歉意的点了点头,忙上前帮着照料大哥。
虞姣只知道科考九日,却并不知道什么时辰结束,前几天连天阴雨,后两天虽然天晴了,可虞夫人因担心儿子心烦意乱,所以她们姐妹几人仍没开课。虞夫人担心儿子,虞姣也担心哥哥,静不下心的她干脆继续抄经文,左右也就这几天,权当求个心安。
也不知是哪位先人的指点,都说经文抄好了要去佛堂供着,否则神佛看不见不灵验,所以她将抄好的佛经交给香柏,由香柏送去小佛堂供奉,却没想到回来的香柏气的脸都白了,进屋就红着眼道:“小姐,您抄的经文都让那该死的婆子扔到火盆里给烧了。”
早先几位小姐一起抄经文轮不到她送,今儿个难得她去送,因着心中的小心思不免多看了一眼,想瞅瞅几位小姐中谁抄的最多,谁知那几位小姐的经文并排摆着,唯独没看到自家小姐的?她心中揣揣却没敢多言,交了经文出了佛堂,而后趁人不备转身又偷着反了回去,正看到那守着佛堂的婆子烧着了自家小姐的经文。
当时她掐死那婆子的心都有了,可想到那是夫人从娘家带来的,她到底是没敢,只是回来的路上越想越替自家小姐委屈,进屋后却是再也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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