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遗传不知道,可以肯定的是虞姣那两句话绝对是褒义,她又不是真的稚龄年少,心中缺少关爱见不得兄长和别人好,在她心里,若当兄长的真对妹妹比媳妇好,那才是有毛病,换位思考一下,你老公对小姑子比对你都好,你受得了?所以当时听出了德立的隐瞒,只是一时感慨,觉得这小子越来越会说话办事了,哪曾想引出这么段岔头?
此时的她正在替兄长犯愁,别看婚事成了,可这婚事一波三折,若是虞之堂再晕上那么一回,虞夫人会不会狗急跳墙?好吧,这比喻略显不恰当了点,但如今是二哥的紧要关头,若对方真豁出去的动些手段,就为了让二哥名落孙山,好让方家对二哥不满……
越想越担心,坐不住的虞姣正想让香绮去前院看看,二哥忙没忙完,就看到门帘一挑,虞之润夹带着寒风走了进来。
“二哥,”虞姣惊喜的起身,正看到兄长肩头的清雪,“下雪了?”
“嗯,落了层清雪,下的不大。”解下身上的斗篷交与香柏,虞之润细看妹妹的脸色,本来今日之事他并不担心姣姣会多想,可让德立这么一闹,他却有些不敢肯定了,妹妹再聪明,也是个刚满十三岁的小姑娘,她会不会认为自己有了妻子就不关心她这妹妹?
虞姣不知他心底的担心,照旧从床上拽出个汤婆子塞到兄长手中,紧接着便道:“二哥,还有十多日就是科考了,如今婚事有变,你说大哥,会不会因此事心生不满?”
听到此话,虞之润退去眼底的担心涌上了浓浓的笑意,揉了揉虞姣的发髻道:“大哥自诩嫡子长孙,一心想在考场上名正言顺的压我一头,想必不会出什么大事。”
说是这么说,他心中却有些不确定,以前只是兄弟相争,对方又自认为遥遥领先,自然不会用那些龌龊手段,可这次却事关婚姻大事,方家是说了婚事不变,但这婚事却要科考过了再谈,若他真是名落孙山,对方就真的不会变吗?
见二哥面上仍有疑虑,虞姣凑近了一步小声道:“二哥,要不你就出去躲躲吧。”
躲躲?虞之润诧异的看向妹妹,他们俩连个外家都没有,去哪躲?再说他若躲了她怎么办?
瞥了眼纹丝不动的帘拢,虞姣鬼鬼祟祟的道:“今儿个祖父不是回来了吗?今儿个外面不是下小雪了吗?我看你就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听完妹妹的办法,虞之润有瞬间的心动,可紧接着就坚定的否决道:“不行,就算祖父同意,父亲也定然不会允许,这事不必再谈!”更主要的是,若他走了姣姣怎么办?他再也不想看到妹妹躺在床上生死不知无人医治的模样,若她有个好歹,他还谈什么婚事前程?
见二哥要走,虞姣忙拉住对方的手臂急声道:“二哥,大哥就要下考场,她再胆大包天也不敢在此时害我性命,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只要你考场得中,我今后才能更有依靠。”
都说古代女人是靠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她没那本事也没那魄力去征服男人,只期望大哥一举高中,有亲兄长做靠山,今后哪怕所嫁非人,也不会被人随便欺辱。
所以二哥,不要顾虑我,勇敢的前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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