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对于虞姣的砸人事件,不管是家里留守的还是跟着出来的,都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只有楚煜本人,虽有些好笑诧异,倒也觉得在预料之中。
他还没忘记,最初见面时那个坐在石狮子上,一脚将人踹到鼻子窜血的柔弱姑娘,当时没有兵器都将人踹个鼻口窜血,更何况她手里还有个能砸人的枕头?
被愉悦到的寿王殿下发现这虞姣确实与众不同,似乎每次得到对方的消息都能让自己有个好心情。
心情好了,对虞之润也没那么气了,他翘着嘴角对姜云霆道:“让暗十好了后自己去领十军棍,下次再这么冒失,定不轻饶!至于虞府……”犹豫了一下,楚煜道,“先把人撤回来,左右虞姣身边还有个柳妈妈,若虞之润真有别的心思,她也会提前知会一声。”
虽然要不到腊肠有点可惜,不过楚煜怕再派人真把小姑娘吓到,胆子大也不代表对方不害怕不是?
即使知道,王爷罚暗十是为了让他长个记性,姜云霆还是想说,有个漂亮的妹妹就是好,把人得罪了都可以一笔购销。
有个好妹妹的虞之润并不知自己正被人深深的羡慕着,此时的他,正被一份奏折吓得心惊胆战——
淮河上游因暴雨连绵,致使山洪暴发,河水陡涨,坝口坍塌……如今的淮河上游,以是平地行船,汪洋一片!
若只是天灾,他内心震撼却也不至于胆寒,更主要的是,五年前淮河就曾决堤过一次,为了修造堤坝户部咬牙拨款二百万两纹银,若是都用在这修筑上,绝不至于受灾于此,如今坝口坍塌,那钱呢?哪去了?
细思极恐,顷刻间,虞之润的衣衫湿透了大半,他不明白皇帝是什么意思,因为这份秘奏根本就不是如今的自己该看的。
见虞之润眼露惊骇,面色更是变了几变,景孝帝知道他想到了关键,心中暗暗点头,人却是伏案而起,勃然大怒道:“为这淮河的水患,朕曾数次拨款,结果这些混账的东西不想着报效朝廷,却自顾贪赃枉法,简直是可恼可恨!”
看着愤怒的景孝帝,虞之润忙出声劝道:“陛下息怒,万以龙体为重,如今事已至此,还是尽快派贤能之士前去查清此事,讨回银两,好救助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
他知道自己这都是屁话,但显然皇帝现在就想听这些屁话,不然跟自己说这些作甚?
果然,他这边话音刚落,就见景孝帝缓着气点头道:“虞卿家所言有理,那依虞卿家所言,何人担当得了这贤能之士呢?”
虞之润脑中精光一闪,觉得这一句才是皇帝今日让他看奏折的重点,可这种事为什么要问他?是想提拔?还是想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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