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方旭也没想听他说,这位已经从大师嘴里得到他想要的,当即兴奋的对着大师深施一礼,便告辞离去。
这边的方榜眼因心想事成而失去了往日的沉稳,那边的三王爷也因达成所愿而失去了往日的镇定,因为皇上已经明确下旨,派他去豫州查探淮河决堤一事,即刻动身。
三王爷觉得,他的好日子来了,父皇终于开始重用他了,却不知太子得到这消息后恨的发狂。那豫州的河道总督是谁?那是他的亲表舅,父皇让老三去查自己的表舅,这不是明晃晃打他的脸吗?
看着气愤的儿子,皇后的脸色阴沉的可怕,儿子或许不知,她还能不知吗?那二百万两的纹银去哪了?全都进了她陈家,可恨父亲等人不听劝阻,哪怕是少贪一些,也不会让那淮河水患严重到如此地步,想他们陈家位高权重,还差这百万两的银子吗?
可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绝对不能让他们查出破绽,否则以皇上对她们陈家的厌恶程度,她们陈家,怕是要完了。
景孝帝知道,皇后与她背后的势力绝对不是那么简单,所以他特地为楚熠派了能为他出谋划策的谋士,暗中还有十多名出类拔萃的禁军护卫,可就是这样,楚熠还是把自己给丢了。
若抡起吟诗作画,楚熠的才华是真的好,可若抡起勾心斗角,这位十个掐到一起也赶不上那些老油条,说白了他就适合当个风流才子,若是一心做学问,也许还能效仿唐诗宋词来个千古流传,可他偏偏却是个皇子。
身为皇子的他本身就自视甚高,更何况这次还带着父皇的尚方宝剑,所以这位爷是底气十足,即使没觉得自己虎躯一震就能把他们吓的什么都招了,也觉得在自己这双火眼之下,有问题的都跑不了,不想那些家伙早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弄个卖身葬父的小姑娘,三勾两勾就把他给勾跑了,等他身边那些被他指使走的护卫回来再找,人早就没影了。
可想而知,当景孝帝得到这消息是又气又怒,他是想给这儿子镀金的,结果金没镀上,把儿子还给丢了?偏偏这么丢脸的事还不能大明气鼓的彻查,更怕派错了人让落入贼人之手的三子受到伤害,满心焦急的景孝帝正不知如何是好,一眼看到抱着卷书而来的虞之润。
这让他的眼睛顿时就亮了,别看虞之润年纪轻轻,可对方不管是学识还是心计都不是常人可以比拟的,更何况他是三子楚熠的人,这点最是重要……
虞之润怀揣着景孝帝所写的密旨,晕晕乎乎的出了宫门,直到看见自家的马车心里还觉得不敢置信:这么几天的功夫他的职位又有变动,从写诏书变成了暗访的钦差大臣,虽说这是好事,可这次的事,似乎真的有些难啊!
皇上有旨,再难也得去。
不敢提已经丢失的三王爷,他只能打着颁布密旨的名头,告别了妹妹,轻车简行去了豫州。
不说虞之润此行怎么查案怎么找人,单说此时的西北,即将迎来一场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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