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之润想说,傻丫头,男人说的话怎么能信?可想到妹妹的一番苦心,他终是苦笑着点了点头。
喝多了对方都能一一忍让好言相哄,或许这个男人,真没那么不好……
人常说十里红妆,其实这个十里红妆并不是用马车装,而是全程由挑夫送嫁妆,大件家具两人抬,小件东西则盛放在红扛箱内再由两人共抬,因床桌器具箱笼被褥一应俱全,日常所需无所不包,所以蜿蜒数里的红妆队伍,常常会从女家一直延伸到夫家,其场面无限风光浩浩荡荡。
不过这种场面一般是极少见到的,没有底气的人家若是当着众人的面晒出嫁妆,那不叫风光,那是打脸,毕竟一路上品评的人众多,你要是弄些水货在里面,只会引得众人嘲笑,所以除了某些有氏族底蕴的人家,剩下还真没几个人能做到,或者说是敢做到。
就如虞之润,若是让他再碰到两个奸臣,再攒上几年的金银,就算弄不出这十里红妆,估计四里五里也是没问题的,可他即使是有钱他也不敢这么显摆,否则头一日显摆完了,第二日便会有人像皇上告发,试想他一个小小的五品官员,若是不贪污受贿,哪来的如此嫁妆?就是当朝一品的俸禄也是供不起的。
因为这些原因,十里红妆及不常见,更因不常见,所以及受人吹捧。
如今日,看着那一担担、一杠杠朱漆髹金,流光溢彩的红扛箱由虞府抬出,大街小巷的闺阁少女们眼睛都绿了,要是她们成亲时能有这等规模的嫁妆,宁可少活十年也都心甘情愿。
某酒楼高处,被人鼓动而偷跑出来的晏含烟,看着下面宛如金龙般的队伍,忍不住紧咬下唇,她告诉自己她不后悔,寿王残暴粗俗,也只有他才能如此明目张胆的使用这些从战场上抢来的金银,这金银上不知沾染了多少鲜血,自己又怎会使用?
可这么想的同时,她又不知自己隐隐升起的慌乱是为何,或者该说,她真正想要的都得到了吗?为什么她感觉自己失去的越来越多?
与此同时,在她不远的一座酒楼里,手执酒杯的轩辕夜却是满眼含笑:十里红妆迎进一个庶女为妾室?寿王,你的脑子该不是被本王那一鞭给打傻了吧?唔,也不知那妾室长得是何模样?
想起虞家四小姐那朽木的美称,他所幸扔下酒杯,下了酒楼,直奔寿王府去看热闹。
今日的寿王府确实格外热闹,因为不只是轩辕夜想看热闹,一众皇子们闲着没事都想过来看看热闹,可以说,除了身体不好的二王爷,与被罚在家自省的三王爷,剩下该来的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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