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之润听到此话,半垂的眼眸微动,沉思了片刻谨慎道:“不知王爷得到的消息为何,可事实上,那北胡太子却不是昨日死的。”
“哦?”楚煜一听此话表情也慎重起来,“不是昨日死的?前几日似听说这太子受人刺杀,但以无大碍,若照之润这说法,难不成……”
“正是!”
听着二哥知无不言的诉说,虞姣心里无奈,楚煜早就知道实情,却在这处处防范试探,果真不亏是龙子龙孙,跟他那皇上爹别的好没学着,这一套倒是尽得真传。
心里想着,她手上动作不停,投茶、润茶、冲水,这一套动作做的是优雅妙曼袅袅婷婷。
这君山银针不亏是茶中极品,随着滚水的注入,杯中的水气伴着茶香氤氲上升,顷刻间便满室的茶香。
见二哥将经过诉说的差不多,虞姣将茶水分别注入小巧精致的琉璃茶盏里,用鎏金托盘端着,笑着来到二人面前道:“王爷本就无需在意那些流言蜚语,您护着北胡太子一路从北胡来到京城,期间没有出半点差错,如今好好的大活人在他们手里出了事,他们不思悔改还敢怪罪与您?简直是岂有此理!都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您是征战沙场保家卫国的,又不是管这京城治安的。”
听到虞姣这番话语,虞之润的心都提了起来,皇家都讲究女子不能干政,其实不只是皇家,就是他们虞家,他父亲的正事也容不得嫡母插言,这寿王在军中手握生杀大权,看着就是专行独断的,姣姣如此行事,会不会惹怒了对方?
不得不说,他对楚煜的性子算是比较了解,若换了别的女人如此,楚煜即使今日不说,心里也必然厌弃,偏偏虞姣不是旁人,他知道这丫头背地里就着此问题,已经替他担心了好久,此时说这活不过是哄他宽心罢了。
见虞姣用白生生的小手端着宽大的鎏金托盘,瞅着似乎略显吃力,他下意识伸手接过托盘放在桌上,另一只手拉过虞姣让其坐在自己的身边,淡笑道:“姣姣不必担心,那些挑拨事端的不过是些跳梁小丑罢了,再说区区一个北胡,本王能平了它一次,便能灭了它第二次!”说话间,他狭长的眸子微眯,眸光里是隐藏不住的锋芒与锐利。
虞之润知道,这个尽显锋利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寿王,平日里那个稳重淡然的男子,不过是他用来遮掩自己的面具。
心里想着,他的眼神下移,淡淡扫过两人交握的手掌,忆起刚刚对方的举动,唇边不由扬起一抹轻笑:虽然还是对这妾室之称不甚满意,却也不得不承认,楚煜对姣姣确实不错,只是不知这不错,到底能坚持到几时?
总的来说,楚煜的表现超出虞之润的期许,若非要说有什么不满,那就是对方太没眼力见,没给他们兄妹一个独处的时间,他不知道,其实不是楚煜没眼力见,人家是对他这做兄长的怀有防范,对于寿王殿下来说,虞姣的一根头发丝都是姓楚名煜的,你就是亲兄长也给本王离得远远的。
如此的小心眼虞之润自然不会猜到,他坐了一会儿,见对方没有离开的意思,想了想自己提出要去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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