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屋内找了一圈,“殿下,殿下?”
包括净室都找了,一圈下来,还是没找着人,她不由得伸手摸了下被窝,凉的。
看起来出去有一会了。
她想到晚宴和回来时沈昭慕的神情状态,不禁暗道一声“遭了”,忙折返回耳房,拿了伞,便急匆匆往外走,鞋子跑掉了,她看了眼,也顾不得鞋子了,直接穿着双袜子便冲到了雨幕中。
瓢泼大雨淅沥沥往下,就一把油纸伞压根遮不住这雨势,斜飘进来的雨水打在她脸上,遮住视线。
她抹了一把,在院子里找了一圈,不敢喊,怕惊动了沈昭晨的人。
斜飘进来的雨水将她身上的衣裳也给打湿了,她心急如焚,担心沈昭慕是不是出了寒园了。
但不能啊,未经允许,这寒园之外还有看守的侍卫……沈昭慕一不会武二又带着伤在身,出去?不可能。
池芫稍一思索,便朝着唯一剩下的小后院奔去了。
寒园虽是个冷宫一样的场所,但园子也就比沈昭慕原先住的寝宫小了一半,剩下一半也还是蛮大的,就是寒酸些。
厨房、茅房、前院之外便还剩下个后院,荒芜颓败了些。
池芫找到后院时,远远地便瞧见一人坐在小亭子里,地上放了一把伞,面前有个火盆,他手里一张一张纸一样的东西往火盆中扔。
斜风大雨淋湿了他,而那伞挡着风雨,避免火盆被淋得熄灭。
她站在亭子外,只见沈昭慕侧对着她,玉白的手缓慢地从一旁的匣子里拿着纸张,定睛一看,是纸钱。
他一缕墨发贴在脸颊边,身上宽松的靛紫色袍子被雨水氤氲出更深的色泽来。
池芫举着伞,步伐放慢了些,像是怕打搅了他,一步一步,轻声走到亭子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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