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一时都有些疑惑不安,好似方才那一次接触像打开了什么笼子,放了什么让人惊诧的真相一般...
云伯远远瞧着丁薇手里的水瓢已是第八次倒向少爷的头顶,实在忍耐不住走上前提醒道,“丁姑娘,是不是泡的差不多了?”
“啊?”丁薇闻声回神,赶紧收了水瓢应道,“差不多了,把少爷扶出来更衣,趴在软榻上,再做一遍按摩就好了。”
说着话儿,她就避了出去。云伯很快就同风九伺候主子擦了水迹,换了湿透的亵裤,末了扶在不远处,铺垫极舒适的软榻上。
丁薇再次进来又是按摩敲打了足足两刻钟,这才算结束今日的治疗。
云伯还想问两句,但见两人都些心不在焉也就闭了嘴。丁薇扶着云影的手,带着一肚子的疑惑回了住处,留下公治明却是没那么好糊弄。
待得换了干净的里衣,他重新躺回被窝,云伯就要告退,却被他抬眼拦了下来,“云伯,当日我中了石化粉曾昏睡半个时辰,期间可有别人到过我身边?”
“啊?”云伯吃了一惊,下意识缩了脖子,但很快又稳住心神应道,“少爷怎么想起问这个?当日我一直守在窗前,并没有外人来过啊。”
公治明微微眯起了眼睛,借着昏黄的灯光望向跟在身边多年的老仆,他的忠心自然是无用自已,但为何他隐隐总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罢了,你去歇着吧。”
“是,少爷,明早老奴再来配您练飞刀。”说罢,云伯又冲着屋角暗影里的风九嘱咐了一句,“晚上别睡的太死,记着伺候少爷茶水。”
“是,云伯。”风九接到老爷子递来的眼色,心里佩服之极,赶紧应了下来。
云伯轻轻吹熄了油灯,退了出去。屋子里彻底陷入了黑暗,窗外调皮的月光顺着窗户缝隙钻了进来,照射在青石地面上,有些异样的白。公治明盯着那处光亮良久,只能把那些疑惑重新放到了心底…
日头每日从东山头升起来,落于西山后,转眼月亮又挂在了半空。这般一日日轮换,很快就进入了七月盛夏,天气越发的炎热了。若是几日不落雨,田里的庄稼,四周的山林草木都会被晒得蔫头耷脑。
这一日,午时刚过,云家门外就走来一个年轻汉子,身穿一套青色细布衣裤,略显白皙的脸上好像时时挂着笑,让人一见就松了戒心。
小福子本来靠在门口阴影处打瞌睡,见来了客人就赶紧起身相迎,问道,“这位大哥,可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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