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宜眼神躲着那三根银针,柔柔弱弱,有气无力。
“暖暖,我是怎么了?”
沈暖暖笑得妩媚:“姐姐你没怎么,就是一时间太激动晕了一下。看姐姐如此在意太子妃之位,那妹妹也不能夺人所好。
但是吧,咱俩又属实也没啥亲情。这样吧,一千金,姐姐给我一千金诊费,我就看在钱的面子上,勉为其难的给六公主看一下,怎么样?”
沈佳宜一下子来了精神,不虚弱了,也不抹眼泪了,麻溜地站起来:“给,我给!一千金,我会让人去准备!”
沈暖暖点点头,然后好整以暇地坐到了桌边,还翘起了二郎腿。
“那就去准备吧,什么时候准备好了,我拿到诊金了,什么时候开始诊治。”
“……”
沈佳宜蒙了,居然说要现钱。这黑灯瞎火的让她怎么准备啊。想商量一下打个欠条行不行,那边六公主已经熬不住了。
“一千金,珍珠,去我的库房取来,给她!”
珍珠听命,赶紧去库房取钱。
沈佳宜刚松一口气,六公主就又来了一句:“嫂嫂,明天,你将我这一千金给补上!”
“……”
沈佳宜一口气顶到嗓子眼,险些真晕过去了。你们一个生病,一个治病,怎么就我成了冤大头?
时候不大,珍珠捧着一个描金匣子进来,里面有金叶子,还有一叠银票。
沈暖暖慢条斯理地将金叶子一个个数过,银票一张张数过,确定数目不差后,这才装模作样地过来床边。
而此时,六公主等的花儿都谢了,嗓子喊哑了,脸也早抓烂了。
沈暖暖装模作样地给六公主诊脉,又看看她身上的溃烂,忽然故作惊讶。
“哎呀,六公主,你怎么能得这个病呢!”
邺景宸紧张地上前一步,沉声问:“沈暖暖,你知道这个病?那是不是也能治?”
沈暖暖不屑用正眼看邺景宸,呵了一声:“这个病我既看得出,当然就能治。此病叫坏水疮。就是头顶长疮,脚底流脓,那种坏透的人才会起的疮。
因心中藏有恶念,长期积压在内而折射出的表象。去厨房,将锅底灰铲下来。去马厩,取干透的马粪包,然后用童子尿将其搅和成糊糊。
然后我会再加一味药引,涂抹到六公主身上。以秽除坏,等于是以毒攻毒。六公主的痛苦会立刻解除。”
锅底灰,马粪包,童子尿……
这个药方很奇葩,用的东西让人不能接受,还要涂抹全身。而且这个方子真对症的话,就等于是侧面验证了六公主是真坏。
六公主抗拒得很,忍不住瘙痒地一边挠着头脸,一边大骂:“世上哪有这种病!沈暖暖你胡说八道,你就是故意整我,伺机报复。你如此羞辱我,我会让我父皇给你千刀万剐的!”
沈暖暖就知道六公主会如此,不怒反笑。
“六公主是小人,所以看谁都是小人。你要是觉得我这方子是故意羞辱你,不用便是。”
沈暖暖走向邺景宸,耸了耸肩膀:“你看到了也听到了,我诊了也出方子了,但你妹妹金枝玉叶,觉得我这方子配不上她,那就不是我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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