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宝顺着水宝手指方向看去,水里居然有好大一人鱼。
风宝凑过来,顿时也激动了:“不是人养的锦鲤,是草鱼。你们看,那鱼还在吃草呢。还等什么,咱们赶紧去抓啊!”
如意紧张着喊不能下水,衣服湿了没得换,三个宝还是煮饺子似的“扑通扑通”一个接一个地跳下去。
瞌睡的沈暖暖被吵醒,迷迷糊糊坐起来,就见三个宝正齐心协力地抱着一条大鱼,往岸上艰难挪动。
那鱼全身黑乎乎的,一尺多长,足有七八斤。拼命挣扎乱蹦,三个宝眼看就要抱不住了。
沈暖暖二话不说,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过去帮忙。一把抠住鱼鳃将鱼拿过去,掏出根银针在鱼的脖子后一扎,上一秒还死命挣扎的鱼,下一秒僵硬老实一动不动了。
如意大呼惊奇:“小姐,这鱼就死了?”
“没死,我只是用针扎住它的神经,让它不能动而已。”
沈暖暖不放过机会,将鱼放在岸边的一块青石上,现场教学。
“只要是有脊椎的东西,都可以用这招控制住。三宝过来,娘告诉你们位置在哪儿,你们学会了,就能趁其不意攻击了。
但有一个最基本原则,就是人不犯我,我不主动犯人。还有,不能上来就扎人,别扎不准再给扎偏瘫了。你们可以抓鱼啊,兔子啊,猫狗之类的先试验。只有技艺足够娴熟了,才能在人身上用,知道么?”
三个宝不顾浑身上下湿哒哒,听得认真,也学得认真。还争先恐后地在这条鱼身上做实验。你拔了针扎一下,我拔了针扎一下,一条很鲜活的大鱼,没一会儿就被扎瘫了。
做完治疗的邺景州在不远处看到这一幕,第一次同情起一条鱼。因为不久前,他就被沈暖暖用针那样扎过。
效果惊人,凭自己的本事根本无法冲破,别说是一条鱼了。
问身边杜衡:“沈暖暖的扎针定身技艺你会么?”
杜衡摇头:“在下不会。”
那就是独家秘术了。
邺景州下意识摸摸脖子,又问了个十分不相干的问题。
“沈暖暖为什么住在柳一巷?”
杜衡愣了一下后,还是摇头:“在下不知。”
陈河忽然过来通禀:“主子,大皇子来了。”
“大皇子倒是会礼尚往来。”
邺景州凉凉一声,又看一眼那边身影,吩咐。
“杜衡,去准备几身小孩子衣服。那三个小家伙穿着湿衣别感冒了。”
杜衡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抬眼和邺景州对视,见他没有改主意的打算,才应下转身离开。
晋王性子凉薄,对无关紧要的人根本不入眼,更不会去主动关心。而现在的他,居然担心那三个孩子会不会感冒,居然让他去准备衣服。
是什么改变了晋王?是听不懂高山流水,说是空虚寂寞冷的沈暖暖么?
邺景州带着陈河去往前厅。
大皇子坐在轮椅上,怀里还抱了一只非常圆润的白色波斯猫。软软的毛皮,蓝色的眼睛,一双竖瞳慵懒半睁半闭,满满都是高贵傲娇的小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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