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秉蓝这话一出,陈蓉提着的心落了底,力气被抽空的直接坐到地上。
沈家族老憋了一肚子气,这时候尽数攻向沈秉蓝。
“秉蓝,你可是西北侯的爵位继承人。怎能没一点主见,由着暖暖胡闹?”
“侯爷死了也不得安生,到了那边,怎么面对雷祖列宗。”
“你也三十多岁了,居然一点规矩不懂。大丧七天出殡,黄口小儿都知道的事,你怎能三天就发丧。”
七天是规矩,但妹妹的假死药只能维持三天。三天不施针下药,人就是真死了。
沈秉蓝冷声道:“如今大月氏使臣来京议和,正是朝廷上下全力应对之事。我父若是停够七天发丧,朝堂上文武百官不断来吊唁,这议和是议还是不议了?
个人事小,国家事大。吾父活着时候为北邺守疆土,薨逝之后也不会给北邺找麻烦。相信吾父在天之灵会理解我这个决定。沈家列祖列宗也不会因此而责难晚辈。三天后发丧,就这么定了!”
沈秉蓝搬出朝廷,谁还敢再说什么?尤其陈蓉还是一百个支持同意。早入土早好,省得夜长梦多。
所有人又忙活起来,哭得哭,叫得叫。搭灵棚的,赶制孝衣地,招待来吊唁客人的。
邺景州看着那门口,迟迟不见沈暖暖出来。袖笼里的手也攥得一紧再紧。
面色森寒,转身大步离开。
晋王府,书房。
陈河陈树跪在地上,头不敢抬,大气不敢出。
邺景州沉声又问一遍:“西北侯行伍出身,身体硬朗,怎会无缘无故得了急症,暴毙而亡。说,这是不是你们做的!”
兄弟俩偷摸对视一眼,还没等交流眼神,一个茶盏就摔碎两人面前。
“事已至此,你们还不跟本王说实话!不是口口声声我的大鄯君主么?你们就是这般架空主子,胡作非为的!”
茶盏碎屑崩到两人身上,他们不敢躲开半分。陈河还低头不语,但陈树却直起腰身。
“回主子,西北侯之死和我们无关。大祭司图谋的是宏图大业,断不会在此时打草惊蛇。属下猜测,此事是西北侯夫人陈蓉,伙同洛道长一起做下的。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洛道长又的确是大鄯西楼部的人。所以,他即使不在复国大业组织里,也很有可能是为了报仇。”
邺景州听闻不是大鄯复国组织做的后,暗暗松一口气。可听闻洛道长是大鄯人,这口气又提起来。
凭着沈暖暖的本事,怎么会看不出人是病死还是毒死。凭着沈暖暖的聪明,又怎会想不到这是大鄯人所为?
而自己身上一半的血来自大鄯……
不知道过了多久,邺景州才又道:“西北侯家应该准备好了,收拾一下,去吊唁。”
谁知道,陈河这时候却出声阻拦:“主子,申时就快到了,月重楼等下来拜访。”
“月重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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