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暖暖被按着坐到凳子上,使劲咬下一大口包子,还不忘吐槽。
“如意你吓这样干什么?这事又不赖我。是他自己走路没有一点动静,忽然站我身边挡了我一大片阳光。不然,我能吐他一身?”
这事怎么看,都不赖她。
杜衡低头默不作声,这事自然也不赖他。
几个呼吸间,邺景州的一张脸变了好几个颜色,这事赖他。
昨晚回去后夜不能寐,辗转反侧心里总是放心不下,又虚度了一上午,终究是忍不住过来看看。结果一进院子,就看见沈暖暖和杜衡两人同桌而食,甚至还……一点不避讳。
不过走路快了一点,安静了一点,这事就赖他了?
跟来的陈树一瞧这气氛不对,立刻上前。
“县主说的是,县主没有错,晋王也没错,都是属下的错。是属下出馊主意,想让晋王给县主一个惊喜,就没让人通传。结果属下弄巧成拙,给了县主一个惊吓。县主美丽又善良,和蔼又可亲,肯定不会跟属下一般见识的,是吧?”
沈暖暖将剩下半个包子塞嘴里:“油嘴滑舌,就冲你一口气说这么多,我也不能和你一般见识啊。”
“是是是,我油嘴滑舌,县主教训的是。”陈树说着又去拉杜衡:“我这次出去受了点伤,劳烦陈先生过来给我看看呗。”
杜衡都被人拽住胳膊了,能说不给看?
陈树走出两步,又不忘回头操心:“主子,您一早听闻县主家遭了坏人就担心的很。早饭吃不下,午饭没吃就过来了。县主这一桌挺丰盛的,主子就在这儿凑合一口把。不然饿坏了胃,又要劳累县主给您看。”
“呱噪。”
邺景州嫌陈树话多。可等陈树拉着杜衡一走,他唇角又忍不住浮起来。
换陈树在身边是正确的。这要是陈河,那被拉走的就是自己。
沈暖暖见邺景州低头看衣摆上的水渍看不停,便拉他到桌边坐下。
“一点水而已,大夏天的也不会着凉感冒。我一个人吃也没意思,咱们一起吃吧。”
邺景州‘勉为其难’的点头。然后很自然的将沈暖暖面前的粥端过去,用羹匙搅合的不热了,又放回去。
“看你嘴唇通红,想来那一下烫的不轻。辣的别吃了,腥膻的也别吃了,吃一天清淡的养养。”
沈暖暖横过去一眼,我留你吃饭,你给我管东管西?
“好啊,我不能辣的了,那就你来吃吧。这盘辣子鸡都是你的了,不许剩,不然浪费粮食。不然城外的难民知道了,会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
沈暖暖知道邺景州吃的清淡,辣的从来不沾。这一盘红彤彤的辣子鸡端到面前,邺景州暗暗紧了紧手上的筷子。
还是那句话,沈暖暖是最懂报复的。
最终邺景州吃完了一份辣子鸡,为了解辣,顺带吃了两碗米饭,喝下三碗汤。他活了二十二年,第一次发现,自己一顿饭可以吃下这么多。
如意等人撤下桌子,上来一壶清茶。
邺景州的嘴唇辣肿了,饱满很多。又好像涂了上号的口脂,红艳艳的,水嫩嫩的那叫一个好看。
沈暖暖瞧着瞧着,不觉看痴了,无意识的舔一下嘴唇:“邺景州,你长的也太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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