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树问:“主子,那我们接下来要干什么呢?”
邺景州将陈树背上的针一根一根拔下来。
“接下来自然是等。”
等沈暖暖醒过来,等陈河带回消息,等朱皇后和贤贵妃的表面和平被打破。
“你出去吧。”
陈树看一眼桌上饭菜,忍不住多嘴:“吃过饭再给县主施针也可以。”
邺景州将银针泡到烈酒里,淡淡挑眉:“你头上好像还没试。”
“主子技艺已经登峰造极,炉火纯青,不用试了。”
陈树下一秒就到了外面,还贴心地关上门。
邺景州来到卧室,坐到床边,将泡过烈酒的银针一根一根擦净。
烛光下,沈暖暖依然安静地睡着。面容恬淡美丽,睫毛很长,在眼底投下一片剪影。
柔贵人去世后,邺景州就变成极度没有安全感的人。可自从沈暖暖来到身边,他心里忽然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那是一种很奇妙的,别人谁也给不了的感觉。
“你睡很久了,是该醒了。”
邺景州掀开被子,伸手去扯开沈暖暖的衣裙带子。心如止水,又心藏小贼,两种情绪在心中极限拉扯。
虽然有过两次肌肤相亲了。但那两次都是在极度混乱的时候,被强烈情绪推着走。不由自主也是不得不为之。
不像这一次,静谧的房间,温柔的烛火,暖人的熏香,一切气氛都刚刚好。
深呼吸好几次,邺景州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意志力在沈暖暖面前不堪一击。他根本没有把握等一下看到她身体的时候,能平静冷静淡定地将针扎进去。
算了,不扎身上了,只扎头吧。
于是,将衣裙带子重新系好,被子盖好,转移到沈暖暖的头上。
左手以指为尺,在头顶上面找到穴位。右手捏起一根银针,用练得熟透的技艺扎下去。
“我草,谁扎我!”
睡美人一样安静的沈暖暖忽然爆句粗口,然后触电一样从床上直挺挺地弹坐起来。
这一幕直接震到的邺景州,他条件反射地拔出了针,看着坐起身的沈暖暖,呼吸都停滞了。
沈暖暖睁开眼睛,就看到面前坐着一个好看的不像话的男人。男人留着长发,穿着古装,白嫩纤美的手上捏着一根银针。
她看着男人,男人看着她,都呼吸停滞,谁也不说话。
沈暖暖眼底满是惊奇,看到男人看她的眼底满是惊愕,一股子被雷劈的傻劲儿。
终于,沈暖暖憋不住了,长长换一口气后试探的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摸男人的宽大袖子,长长的头发。
邺景州一时间搞不清状况,一整个不敢动。
“你是谁?这么装扮是搞什么?spy的变装舞会?”
“……”
邺景州一脑门问好。沈暖暖在说什么?考斯普雷的变装舞会又是什么?
邺景州心头一瞬间浮起一百万了可能。他不知道是自己一针下去给人扎坏了,还是沈暖暖之前药物的副作用,脑袋不清不楚,在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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