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楚江空舒了口气，向后靠在椅背上，“你演得太过了。其实在你一点都没成为我的怀疑对象时，我就想过，你是不是记性不好。”

显然厉博海没明白。

“我们虽然在工作里算不上有太多交集，可也见过几次，到后来我跟着厉尘去了厉家，你每次都一副看似热络但不怎么认识我的样子，因此我以为哪里得罪过你，还托人打听过。”

楚江空换了换姿势，“这很奇怪，起码在我三十多年的人生中，没有人再见我第二眼还一种很陌生的样子。”

话说得太满了，可偏偏楚江空有这个底气。

厉博海太不想跟楚江空扯上关系了，对他的态度是很别扭，明明对他了解至深，可又不能表现出来，反而引起了怀疑，厉博海没想到这竟然会是楚江空对他怀疑的源头，“只因为这个。”

楚江空点点头，“我不知道你的秘书参与了多少，但他漏过一点口风，你亲口说的。像我这种有能力但又满大街都是的年轻人，你没印象很正常，不过是籍籍无名的小辈罢了。”

厉博海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了，楚江空优秀又怎样，中心星优秀的人少吗，能进联盟，能进中心会的优秀年轻人少吗。

楚江空勾起一边的嘴角看着他，伸出食指摇了摇，“你错了，你以为对我最正常的态度就是视而不见，这其实对我来说是最反常的。”

“只看工作，我在三十岁不到就做了中心会的副会长，手里握着中心会的整个武装部，在我之前的最年轻议员比我大了五岁都不止。”

“只看性别，我是全联盟，几个星系，几百个星球里唯一的S级omega，信息素研究中心到现在还挂着我的照片，感谢我小时候随手相赠的信息素。”

“厉首长，”楚江空突然靠近，直视厉博海的眼睛，“你之前说过我什么来着？”

“籍籍无名？”

楚江空无视厉博海额头乍起的血管，和咬的死紧的后牙，“差点忘了个事，柳安还在我这里，他为了你这个，”楚江空想了想用词，“对他不错的叔叔，也算豁出去了。”

厉博海听到柳安的名字，情绪终于有了波动，“他在你手上，你怎么能，你别动他。”

楚江空蹙起眉头，似乎很嫌弃对方这种毫无形象的样子，“听说你在警署不配合，怕不是忘了你亲儿子还在外面。”

厉博海牙眦欲裂，“你扣着他想干什么！”他一直在跟警署的人讨价还价，希望能见柳安一面，但警署一直不松口，原来柳安根本不在警署。

楚江空站起来，“安心把该交代地交代了，你们死之前，我安排你们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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