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笙和傅白榆的机票订在周日晚上,于是翌日一大早,只有陈籽言和杜苏阳打车去了清市机场。
酒店离历史风景区不远,和陈籽言分别后,道笙拉着傅白榆去了附近的观音寺。
这是她第二次来观音寺,这几年寺庙不断翻新修缮,和她初三那年来时外观有了极大改变。
好在月老殿内一切不变,连专供游客求签的香案桌都还是原来那张。
道笙像以前一样给自己和傅白榆各求了一支签,不过她的仍旧是健康签,而傅白榆则是事业签。
唯物主义者傅白榆也破天荒求了一支,道笙好奇地问他求的什么,他却不肯说了。
道笙撇嘴,“什么嘛,这么神秘。”
傅白榆唇梢含笑,“以后会告诉你。”
到前面解签时,道笙双手合十放在胸前,神情紧张。
十年前那张下下签仿佛还历历在目。
解签道士不再是当初那一位悲天悯人的老者,见道笙一脸提心吊胆,慈和笑道:“女施主不必忧心,各签有各签的解法,这世上从无死局。”
道笙眉宇间的忧心冲淡不少。.
先解的是傅白榆的事业签,不出所料,果然是上上签。
“学业和事业都是上上签,”道笙把签文递给他,戳戳他的胸口,“人生赢家呀。”
傅白榆接过签文,轻轻摇头,“还不算。”
“为什么?”道笙疑惑。
傅白榆凑近她,压低了嗓音,“还没娶你回家。”
因为是故地重游,他今天穿得很正式,白色衬衫,灰色西装裤,不过衬衫扣子敞开了两颗,露出些许精壮的胸膛,看上去清傲又透着几分不羁。
从小到大,傅白榆给人的印象都是沉稳淡定、老成持重的,旁人几乎从没见过他产生过别的情绪。
但只有道笙知道,他其实就是头美洲豹,狂妄和野心尽数敛藏于平静的外表之下,难以驯服。
也许踏入社会的他比学生时代更多了成熟和稳重,可那份隐藏的狂野还是存在于骨子里。
尤其是……
嗯。
在床上。
道笙先是一愣,紧跟着脸红了,轻轻推了他一下,“月老面前,正经一点。”
傅白榆被她逗笑,握住她的手,“月老的职责是牵红线,他老人家不会在意这些。”
两人说话间,健康签也解出来了。
道笙不敢看,缩到傅白榆身后,捂着眼睛探了半个脑袋,“哥哥你帮我看。”
傅白榆无奈低笑,拿起签文扫了一眼。
他不了解签文内容,但第一眼便看到最上方的“上签”二字。
心里不着痕迹松了口气。
“怎么样怎么样?”道笙张开指缝偷瞄,“什么签呀?”
“上签,”傅白榆慢悠悠地说了句,“安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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