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内情,都是洛闻从刚考中进士就被外派到绥阳县的父亲口中知晓。
他的父亲洛七杉,苦读三十多载,终于高中,却连天子的面都没见到,就被季常一党遣回原籍,当了个小小的县丞兼县学司计。
而县令,是和父亲同年殿试,却只是同进士的孙劭,至于原因……自然是因为孙家拿出了大半的家产。
也是因此,不过短短半年,父亲便从意气风发的进士成为了时常借酒消愁苦主。
幸而,这一切都在父亲某日外出归来后得以结束。
那日,父亲站在窗前,手里拿着丹平村的户籍簿,颤抖着指着一处看了许久,看到红了眼眶。
然后,他听见父亲对自己说:“闻儿,为父替你、替绥阳县县学,寻到了这世上除詹夫子外,最值得读书人敬重的夫子。”
也是自那后,父亲再没有说过要送自己去琼州求学。
父亲说,穆先生如今在丹平村村学任教书先生。
父亲说,穆先生这般行径,定然是不想再多生事端。
父亲说,他得想办法将绥阳县掌控在自己手里。
父亲还说,这事得徐徐图之,他定会将穆先生请到县学来教书。
而现在,父亲做到了,再过不久,穆先生就会成为他们的夫子。
那么接下来,该是他们这群学生,拼尽全力将先生留下来的时候了。
……
另一边,十名激动的少年赶到先前的包厢时,里面已经人去楼空了。
几人因着没能重新给穆先生行个更加标准的学生礼而懊恼地原路返回,对着洛闻这个知情者就是一通埋怨。
最终,这件事以洛闻包下几人一个月晨食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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