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飘雨不喜欢管别人的家事,但狐王的请托交给她,让她没有理由拒绝,本来也不是什么难事。雪青青回了娘家,听说还要去琼山修炼,作为丈夫的元慕不管不问,甚至连个样子都不做一下,这让雪府老太爷很是生气,直言是他们雪府高攀了,要断了这门亲事。一边是自己倔强的儿子,在雪青青这件事上怎么都不肯妥协,一边是雪府老太爷,在狐族的地位,不比她这个做狐王的低多少,狐王夹在两头,感觉非常头疼。但不管怎样,这亲事,绝不能断。这种时候,狐王想到凤飘雨,元慕和凤飘雨以友相称,凤飘雨的话,元慕多少还是能听进去一点的。但凤飘雨却不这么想,特别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说多反而错,最好什么都不说。她去了青云宫,连元慕都以为她是来说教的,凤飘雨却只是说她来讨杯茶喝,喝完之后,又说想要钓鱼,两人又去了元慕常去的湖塘钓鱼。元慕心绪不宁,一条鱼也没钓上来,凤飘雨也一条都没钓上来,她吃过鱼,买过鱼,抓过鱼,唯独没有钓过鱼。两根鱼竿垂在水中,鱼饵已经被吃光了。
雪青青已经去了琼山,临走前,她求了老太爷几天让他不要去找元慕的麻烦,老太爷扛不过雪青青各种讨好似的撒娇,只好答应了下来,但心中的那口气却还是在,他把孙女嫁过去,是享福的,不是去受委屈的。雪青青走后,老太爷就广贴婚聘,扬言要为雪青青重新选夫君。元慕和雪青青还没和离,老太爷就开始为雪青青找好下家,这是完全不把花狐王家放在眼里,偏偏花狐王理亏,元慕放着这么好的媳妇不珍惜,着实是让人家受了委屈。狐王拉不下底子给儿子赔礼道歉,元慕又正和自己较着劲,最后,还是香舞去了雪府赔礼道歉,暂时缓和了两家的矛盾。
雪府为雪青青征亲的事传到了青云宫,元慕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觉得开心,这段时间,没有雪青青在眼前晃,在耳边唠叨,元慕确实觉得耳根子清静了不少,但又总觉得缺了点什么。这日,他约凤飘雨去云洲吃玩,凤飘雨答应了下来,二人走在一起,话并不多,元慕不问,凤飘雨也就不说。
他二人来到一处酒肆,寻了一个湖上雅间。不巧,对邻正好是香舞和雪里空,二人修改了面容出来,再加上元慕心思并没有完全放在游玩上,所以并没有发现二人在附近,倒是雪里空先看见了元慕和凤飘雨。雪青青离家出走,元慕却跟没事人一样在这里与别的女子一同游玩,让雪里空心里很是生气,他想为雪青青出口恶气,香舞顺势倒在他怀里,语气撩拨地说:“你想做什么?”
“我看见元慕了。”雪里空道。
“所以呢?”香舞笑问。
“他正和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雪里空面上冰寒地说。
“所以你很生气,想过去把元慕臭骂一顿或者吊起来打一顿,抑或是指着那个女人的脸骂她为何如此不知廉耻,勾引有妇之夫。我说的这些,可是你心里想的?”香舞娇俏的指尖戳着雪里空的心房问。
“我心里想的什么,你真的知道吗?”雪里空目光温柔地看着怀里的人轻魅一笑。
“难道不是?”香舞咬着嘴唇疑惑地问。
雪里空俯下身凑近香舞耳边道:“我心里想的,是你。”
香舞红唇嫣笑,贴在雪里空心上,小声地笑说:“这里好生无趣,不如我们换个地方?”
船儿吱呀晃动了两下,船上的人就已经不见了。
空了一条船,还有三条船载着人。一条上乘着一对姐妹花,她们今日从家里逃了出来,约在这里等人。还有一条上躺着一个闲客,喜欢这里的风,喜欢听岸上的曲儿。还有一条就是凤飘雨和元慕。元慕早就想来这里,每次刚要出门时,就被雪青青逮个正着,缠着要一起去,当下那会儿就坏了心情不想出门,即使走了出去,也是找个近的地晃晃然后又回来。雪青青有时玩的不尽兴,想多呆一会,他不情不愿地陪着,心里就觉得雪青青真是个累赘,偶尔因为她笑的那么开心被感染的好心情也过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桌上温着四个小菜,一壶小酒,凤飘雨来时遇着了一把扇子,买了下来,看了许久还是欢喜。元慕见她这般爱不释手,不禁问道:“凤飘雨,这把扇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我看你已经拿在手上看了好久了。”
凤飘雨抬头道:“扇子倒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上面题的一句诗,我很喜欢。”
“哦,念来听听。”元慕有些好奇了。
“有情人在莫不识,聚也相思,离也相思。”扇子上绘了一棵相思树,树下摆着一张琴,这把扇子,寓意别致,第一眼时,便戳中了凤飘雨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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