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一棵大树下。
不过寻常一炷香的脚程,他们却足足走了一下午。
“明日,我到附近镇上找个马车吧,拉你”。
宇文无期一边刨着那只叫花鸡,一边对旁边的穆玄卿说着,“你伤还没好,别再累着了”。
“是我拖累你了,你本可以早些到京城”,穆玄卿淡淡的道,“明日,你便自己回吧,我一个人能行”。
没有波澜,没有情绪,倒像是普通的闲话家常。
宇文无期抬眸扫了一眼,笑容温暖和煦,“干嘛等到明日,我今晚就走,岂不更早到”。
穆玄卿心知他在开玩笑,低了头,没在说什么。
宇文无期埋头捣鼓着那只鸡,先将火灭掉,再将鸡刨了出来,用一根粗粗的木棒敲开,那包裹着的壳子裂开了,香味四散开来。
刚出炉的鸡冒着热腾腾的烟,他刚用手沾了一点便被烫的缩回了手。
“呼~呼~”
他呼气哈气,吹着那只被烫到得手,一副快被烫哭了的模样。
“摸耳朵”。
冷不丁,穆玄卿冒出这么一句。
“什么”?
宇文无期茫然的抬头,他觉得自己听错了,那人刚刚是主动跟他说话了吗。
穆玄卿催促般,语调微微拔高,道:“你摸一下耳朵,手就不烫了”。
这是什么道理?他从未听说过。但他说了,他也乐意配合。
他伸出手掌,整个包裹在耳朵上,手心覆在上面,蹲在地上,像个憨子,眼睛直愣愣望着穆玄卿,好像是在问他,“这样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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