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有过愤怒，有过惊慌，但这一刻，反而坦然。

他的问题，令附近十几股气息波动乱了些许。

虚衍手中佛珠拨弄不休，对峙白饭：“为何？”

“他说过，佛宗之人，虚伪至极！”白饭紧盯着虚衍：“宗主，您觉得，佛宗之人虚伪吗？”

“……”

虚衍未答。

周围，已经剑拔弩张，只等虚衍一声令下，全部冲出。

“佛宗的太上长老为何要借体续命？”白饭问。

“因为寿元已尽。”虚衍语气未变。

“既然寿元尽了，何必徒做挣扎，妄想续命？”白饭哈哈大笑：“还是说，我体内那老东西有不得已的苦衷？比如佛宗失去了他的佛宗无法存在，他因为背负莫大的责任，需要续命？”

虚衍默然。

福清和福深对视一眼，尽是尴尬。

“说白了，还不是怕死！”

白饭大喝：“人都是怕死的，我能理解，但又必要用这种方式吗？借体还魂？呵呵，说得还挺好听的，不就是夺舍吗？偌大佛宗，偌大藏经阁，没有其他续命方式，非要用夺舍？我不信！还不是觊觎我的身体？佛曰众生平等，我平等尼玛！”

“阿弥陀佛。”虚衍作礼：“此事，确实是我佛宗之过……”

隐藏在暗处的佛宗强者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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