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师兄，你赢了”。

顾北辰此话一出，剩余的三个人皆是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自从你知道是白姑姑之后，这场比试就已经变成了一场演习，你知道不会有人有危险，所以你会用常规的思维去考虑。”

“但如果是真实事件呢？”

顾北辰顿了一下，也给了陆铭思考的时间。

但没等陆铭开口，顾北辰继续说道：

“如果是一只实力与白姑姑一样强大的大妖，如果刘洋根本没被放出来。你会不会冲进来与它拼命？”

陆铭还是沉默，但坚定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他的选择。

“‘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原因是身后有不得不‘为’的原因，比如战友、比如成千上万普通人的命。你会拼着一死重伤大妖。你可以不要命，但大妖会考虑自己重伤后会不会有其他人或者同类威胁到自己，未必敢跟你硬拼。”

听到这，白姑姑也自嘲地笑了笑。

“倒也是，我忽略了你们人类那所谓的‘牺牲精神’了。”

“退一步说。”顾北辰接着说道，“就今天这个阵容，如果我师父不是从头到尾就只想着逃跑，而是也拼尽全力，我们全身而退也是有可能的。”

墨黎歪着头想了想，也认同了顾北辰的说法。

“所以，这场比试其实是我输了，因为师兄有拼尽一切的勇气，但我顾虑太多。即使今天碰到的是一只真的大妖，我最优先想到的，大概率是先保全自己。”

“师弟……”

陆铭感动到不知道说什么，他没想到顾北辰居然这么懂自己，而且明明可以轻松取胜，他却选择了替自己说话。

顾北辰一改严肃的语气，轻松地对陆铭说：

“不用太感动，我只不过想跟你再实打实地对战一次，不然我这一个月的累就白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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