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张翠兰家离开之后，顾北辰问墨黎在想什么。

“我现在分不清楚，他们到底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了。”

顾北辰说出了自己也思考了良久的话：

“其实你不用想太多，人性很复杂。有个作家说过‘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半人半鬼，凑得太近谁也没法看。’

但因果不虚，做好事的人会结善果，而做坏事的人则会付出代价。

姜家父子不就是吗？自私、贪婪，所以后半生厄运缠身。

张老太太也一样，今生作恶，在地府应该不好过吧，下辈子还能做人吗？”

墨黎认真地掐指算了算，随即她抬头看向顾北辰，美眸中仍旧是困惑的神色。

“确实，她在地府会受到刑罚，刑期是一百年。下辈子也会沦为畜生道，做一只猫。前半生九死一生，但在残缺的后半生却能遇到她的救赎。”

顾北辰点点头。

“就是，咱老祖宗的《易经》里不也讲了嘛，‘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咱们能做的就是先管好自己，而且像咱们这些有本事、有能力的人，更是可以改善周边的环境，让好人更好过一些，坏人更早见到他的恶果。”

墨黎有些触动。

“就比如说，让特殊小队抓更多的坏人，帮更多的好人？”

顾北辰看见她逐渐清澈的眼神，重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他知道，墨黎不再钻牛角尖了，关于人性的思考，不会乱了她的道心。

“小辰，咱们赶紧回家，我觉得现在这个机遇，我可以再吸收两颗道德水晶了。”

听到此话，顾北辰提高了车速，在最高限速以内把车开回了家。

刚说了半天因果，可不能无端破坏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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