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娘娘路过,竟然这般没有规矩,不愧是雪阁的人,主仆都是一个货色!”容妃身边的太监总管阴阳怪气地开口。
容妃没有开口,但也没制止自己的奴才。
芸惜知道这是故意找她麻烦,只好跪下,高声道:“奴婢叩见容妃娘娘,奴婢知罪,求娘娘仁心宽厚。”
“既然知罪,那就罚跪吧,两个时辰,才可以起身!”
两个时辰?在这里?
芸惜身体微僵,刚想开口,就见容妃挥了下手,太监抬起轿撵,悠悠地往前走。
一个太监站在她身边,得意地笑道:“跪好了!”
芸惜抿唇跪好,心中愤愤,夹着尾巴做人,都不行了吗?
这一跪,就是两个时辰。
雪阁里,瑶嫔找芸惜,云兰只知道她去南三坊了,但这么久还没回来,心里也有些担心。
瑶嫔皱了下眉,起身走下楼阁,“去南三坊!”
“主子,万万不可,奴婢再让人去找芸惜吧,外面下着雪,您不能离开暖阁。”
“两个时辰了,芸惜不是贪玩没有规矩的人,便是被事情绊住了,也会让人传消息,绝不会这样无缘无故不见了。”
她刚走下台阶,外面就传来响动,几个太监抬着芸惜走了进来。
看到冻得发红,已经昏过去的芸惜,瑶嫔脸色一变,“发生了何事?”
一个太监回道:“回禀主子,芸惜冲撞了容妃娘娘,被罚跪在宫道上两个时辰。”
瑶嫔脸色大变,顿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本宫不舒服,传御医来号平安脉!”
“是!”
等太监出去宣太医,瑶嫔走进芸惜的小屋,看到床上冻得僵硬,几个宫女正在用盐帮她搓手脚,心中突然涌起无限郁愤。
“好好照顾她!”
“是,主子。”
芸惜是大半夜才醒过来,浑身一会热一会冷,丝丝痛意好像在骨头里钻。
她突然觉得可笑。
她可是重活过一次的人,竟还能落得如此狼狈的地步。
容妃,她们本没有仇没有怨的。
但这一刻,这份仇,她记住了。
“你醒了?”
她扭头看过去,就见林景州坐在床脚,手里拿着膏药贴,正一脸担心地盯着她。
她惊坐起来,“你怎么在这?!”
“瑶嫔娘娘让我留下的,她说怜我们是姐弟,让我好生照顾你。”
“嗷。”
她拉扯被子盖住自己,虽然没有衣衫不整,可床上莫名多了个男人,她还是十分不自在。
“这膏药,要贴在膝盖上,防止风湿。”
林景州说着就要去掀被子,她忙制止,“我,我让云兰帮我,这,这就不用你来了。”
“我是个太监。”
她抬眸看向他,见他嗤笑一声,“何惧我?”
他自我嘲讽,眼底却透着一股落寞。
心口好像被什么东西闷闷地打了一拳似的,她想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好像吞了一口鸡毛,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林景州掀开她的被子,拉住她脚踝,拉住裤子往上掀。
“若是现在不养好了,以后只要变天,你就会奇疼无比,瑶嫔待你不错,找了太医医治你,那就好好听话,把自己养好了。”
他声音清冷,双手动作却很轻。
“哦。”她小声回应。
他的手纤细修长,烛光下,上面的伤痕都被光遮住了,像极了世家公子的手,只执笔书墨,点棋把扇。
gu903();他的手指划过她膝盖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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