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林莺歌正给一个伤员取箭。
箭头埋在伤员的臂膀,林莺歌先拿布条绑在伤口上方,阻断血液流通。
接着拿出一把柳叶刀,在一盏昏暗的油灯上烧了烧,对伤员道:“忍着点。”
医疗条件十分简陋,没有麻醉,林莺歌直接就往伤员手臂动刀。
“啊——”
伤员紧咬着牙关,仍旧不免的叫出声来。
好在林莺歌刀法很好,为了减少伤员的苦楚,迅速划了十字刀口,拿着镊子将箭头拔了出来。
“松脂!”
旁边辅助林莺歌的军士慌忙跑了过来:“林小娘子,松脂……已经用完了。”
连日被元兵围困,随身携带的药品用完,林莺歌就地取材。
村寨之中种有两棵松树,她命人取了松脂,能够止血。
不过此刻松脂也用完了。
她没有多想,抄起一把剪子,将背后一头黑色瀑布似的头发甩到了胸前。
一刀剪了下去。
古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尤其对于女儿家而言,头发是很重要的东西。
可她毅然决然,一剪子就剪下了一大撮,交给军士:“烧成血余炭。”
血余炭就是毛发烧成的灰,同样可以用来止血。
不过效果跟她的金疮药相比,那可就差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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