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人点头，“皇后想问什么，直言便可！”

“柳大人的妻子和北游族有关系？”林晓晓试探的说道。

柳大人并没有否定，只是仰头看向窗外的海棠花树。

“那棵树是她种了，每年冬末时会开出漂亮的花，她最是喜欢了！”

说完，柳大人苦笑了一声，“让皇后听我这个糟老头子发牢骚，见笑了！”

“北游族族长之女，的确是我的夫人，只可惜她已去世多年了！”

林晓晓略微意外，她以为要周旋一下柳大人才愿意提起，没想到如此爽快就同意了！

这倒是省去了一些嚼舌根的麻烦！

“柳大人可知道，当年北游族被灭族的真相？”

柳大人重重的叹了口气，看向林晓晓的眼神里，多几丝颓废之感。

就像是在一瞬间，那挺拔脊梁骨佝偻了下去，成了个迈入暮年即将朽木的老翁。

“哎，我将这事藏了许久了，藏得我憋着难受，难受啊！”

柳大人看向窗外的海棠花，徐徐道来……

“当年，我还是上官丞相手下的一个不起眼的幕僚，凭借着才能，披荆斩棘获得了跟随上官丞相前去北游族的机会！

北游族是大燕国疆土之外的一个小族，他们隐居在雪山之中，一辈子与世无争，但是地势极高，易守难攻，所以，上官丞相提出劝降他们归顺大燕！

我被上官丞相挑选了出来，成为第一个入山的人，只是我一进去便迷了路，我以为我会死掉，却被人所救，醒来的时候便身处于北游族的村寨里。

我见到了他们的族长，说出了我的身份，并提起归顺大燕的好处，族长知道大燕国的强大，被盯上了若不顺从迟早会落下灾祸，所以他答应了，只是额外提出了一些要求。

我下山去通报，可还没走多远便见一阵箭雨落下，将整个村寨射成了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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