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就着香茗越聊越投机,不知不觉说了三个多小时,天色都暗下来却浑然感受不到。
还是郑海洋秘书敲门进来提醒,郑海洋晚上还有外事活动,担心去晚了影响不好。
郑海洋意犹未尽的对厉元朗说道:“小厉啊,郑叔卖个老,猜测一下你今天来找祖民部长的意图。”
“郑叔,您请指教。”厉元朗谦虚道。
“指教谈不上,就是说说我的看法。你要是想调出水明乡那个穷地方,这可是一步错棋或者险棋。”郑海洋也不等厉元朗回答,继续说:“你只要在水明乡干上半年,我敢打赌,你会平步青云,还要高升一步的,前提是你一定要在水明乡干出成绩。”
“郑叔,您的意思是……”
“据我所知,水书记这人求贤若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他难得欣赏一个人。你是入了水书记法眼的人,他不会因为你犯下错误就把你打下十八层地狱。况且,你这个错误和生活作风一点不沾边,你和水婷月只是男女朋友关系,只要没结婚,就算不得出轨胡来,你还是和你的前妻。所以在这点上,水书记这么对你,下手重是重了些,我估计他有试你一试的想法,看你能不能扛得住打压,将来能否堪大任。如果你自甘暴弃,从此一蹶不振,你的仕途就会停留在水明乡,除非还有人欣赏你,提拔你。但是,你若能安心下来做一番大事业,结果定然不同,前途将是一片坦荡,无法阻挡。”
郑海洋这一番话,竟然和王祖民如出一辙,惊人的相似。
厉元朗真是觉得,人在一个位置待久了,眼界看出去的程度绝对不一样。
他这个科级干部却没有想到水庆章会拿此事试验他,可是身处县委领导的王、郑二人却是一眼通亮,看得明白。
厉元朗估计,金胜或许能从中读懂一二,可他没跟自己说,或许他不敢肯定,不敢瞎猜测,这就是阅历长短的桎梏。经得多才能见识广,这话一点不假,非常有道理。
和郑海洋告辞分别,厉元朗一看时间已是晚上五点半多了。他走的时候没空手,腆着大脸管郑海洋要了一罐武夷山大红袍,反正郑海洋有一个茶叶柜子,里面装满了各种茶叶罐子,富足得很。
最主要的是,他要了这罐茶叶,就在郑海洋的印象里更加亲近一步,没拿郑海洋当外人,才好意思要东西的。郑海洋反倒乐观其成,分手时连连指着厉元朗开玩笑:“我明天非把茶叶柜子配一把锁不可,担心你小子再来打秋风,我这点宝贝该都让你拿光了。”
时候不早,厉元朗先给韩茵打去电话,问她在不在家需不需要稍些东西过去。
电话里的韩茵一阵忙碌,听得到厨房油烟机在响,她正在准备晚饭,还说家里什么都有,厉元朗就带一张嘴过来即可。
厉元朗没有空手,路过花店时,特意买了一束百合还有茉莉花掺在一起的花束。这两样花是韩茵最喜欢的,没事的时候经常闻着花香闭眼享受,而她这个模样是最美和最有意境的,厉元朗为此还拍了照片放大后挂到卧室床头上面。
以前每每和韩茵欢愉,一到巅峰的释放时刻,厉元朗就会看着这张照片找感觉,留香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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