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完工作,厉元朗主动问起沐文斌的情况。
汪存亮叹息道:“老沐情绪不好,撤掉的那个支队长是他一手栽培起来的,等于砍掉他的左膀右臂,他想不通。”
“前几天我们在一起聊天,老沐告诉我,有人给项本志送去一百万,威胁他要么收钱,要么收尸。”
厉元朗冷笑一声,鄙夷道:“卢甘伟这是做贼心虚,太小儿科了。”
“肯定是卢甘伟手笔无疑,不过一百万却不是他出的。卢甘伟这人属于貔貅,光吃不拉,进到他嘴里的东西,很难吐出来。何况,想攀附他这棵树的大有人在,随便拉来一个冤大头,还不争先恐后、拼了命往上冲。”汪存亮同情沐文斌的同时,也在发泄不满。
从汪存亮反映的情况,厉元朗便知项本志一家为何远走他乡了。
一百万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讲,绝对是笔巨款。
想来项本志这些年到处告状,换来的除了喜提五年牢狱生活,以及女儿被扔在精神病院无人问津,他还得到什么!
莫不如接受现实,拿着钱远走高飞,远离这块令他伤心的城市,过正常生活才更实在。
所以,项本志选择了屈服,选择了忍辱,选择了低头。
每每想到这些,厉元朗心情更加沉重。
为项本志、为程蓉,为许许多多被卢甘伟祸害的老百姓鸣不平。
想要彻底拔除这颗毒瘤的决心,越发的迫切,一刻都等不及了。
然而,理智提醒他,现在还不是时候。
正如那句老话所说,不是不报,时机未到。
反正他有的是时间,也有等下去的韧性和坚持。
周宇请厉元朗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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