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廖士雍和赵国范双双到任,历经两个月的风雨飘摇,宁平省这艘邮轮,终于驶过危险路段,平稳航行了。
在廖士雍就任前夕,毕太彰专门请厉元朗在秀园的别墅里,深入交谈。
望着窗外景色,毕太彰有感而发,“时间过得真快,一晃都七月底,马上就到八月份了。”
“感觉这两个月,就像坐过山车一样,一会儿高,一会儿低,高高低低,起伏不平。好在坚持到终点,路变宽了,平了,我这脉搏跟着恢复匀速,血压也平稳了。”
毕太彰说得是实话。
用度日如年来形容这段时间,再恰当不过。
他当时面临两种选择,一个是调走,离开宁平是非之地。
好处自不用说,可缺点是,没有合适位置,或者说不是他希望所想。
二是,继续留在宁平,等到时机成熟,再做打算。
权衡再三,毕太彰毅然选择后者。
他不想以一个失败者身份,灰溜溜的逃离。
那样的话,宁平省将会成为他人生的最大黑点,永远抹不掉的心病。
也会成为别人笑柄。
“逃跑书记”的代名词,一旦扣在头上,就跟孙猴子紧箍咒一般,很难摘下去。
不得不承认,毕太彰看上去,至少不像表面那么羸弱,他的根基相当坚厚。
正如厉元朗猜测那样,毕太彰当初的颓废之举,的确上演一出苦情戏。
一方面演给上面看,一方面也是撒给宁平上下的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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