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害怕?你在害怕什么?」。
「这一切不都是你们的选择嘛?」。
「退?你还有后退的路?」。
「付诸流水还是握紧所有,此时此刻你有什么可犹豫的?」。
二长老一句句的紧逼似是恶魔的低语,既蛊惑着人心也再抚慰着她的心神。
心神不稳,神魂不清,万事皆休。
秦青桐本是没有后退的意思,确实被二长老的话给逼着硬生生退了两步。本是想要反齿相讥却又只剩下落寞与无助,上前捂住她爹爹的手,将头靠进他呢怀中,感受着他略有冰凉的体温和微弱的气息。许久之后方才道:
「二长老,你说我把心给爹爹怎么样?我听闻若是心甘情愿的献祭,它会有无上的神力,可以创造真正的奇迹。」。
秦青桐直勾勾的盯着二长老,似乎想要从她的口中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二长老却是被她气得直哆嗦,却又不得不将满腔的怒火给硬生生压下来,而是冷冰冰的道:
「你若是想断他道途大可如此。有些秘密之所以是秘密便是不该知晓的生灵都死了,秘密自然永远会是秘密。便是他能走出心劫又如何,待他诞下麟儿之时便是殒命之时。」。
二长老的目光隐晦地在柳青嗣身上打量,非是她如此冷酷,而是某些小家伙素来胆大妄为得很。用她是治不住她的,谁能知道她脑袋里是怎么长的,重亲情胜过千万年的寿岁和逍遥道途。
秦青桐冷冷地笑了笑确实不出意外,将头转了个方向,拉过秦青溪的胳膊盖在自己的脑袋上沙哑着嗓子道:
「二长老,我累了,想睡一会儿,我们明天在走吧。」。
说罢就自顾自的闭上了眼睛,拒绝的态度十分的明显。二长老叹了口气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就走,只是走到门口还是忍不住停下来道:
「不能宣之于口的事物便不该再与第二人知晓,哪怕不为自己只为你心中所想。有些事情便是我是鲛人族的二长老又如何?你若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我也是护不住的。月逝不仅是月逝更是鲛人族的二长老,种族危亡胜于一切。」。
二长老是情愿她听懂也情愿她听不懂,或许她们就不该存在的,这些磨难大概便不比一遍又一遍的折磨着她们的身心。
「言尽于此,你素来聪慧,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应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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