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院中没怎么私下接触过姜夫子，利星汉愣住，随即释然，不喝酒倒附和他的性情。

“巧了，老板娘你这龙王酿的酒，可能卖不出去咯。”自己也不喝酒，学着师父渡济的俏皮话，利星汉将酒坛还给了老板娘。

接过酒坛，八面玲珑的汝魃笑着与利星汉招呼道：“这位公子说得真好，不曾想这龙王酿还能这样解读，既然诸位不喝酒，那汝魃等会儿再给客官们煮碗面吃。”

姜贤庄与利星汉笑着点了点头，接过玉锦递来的筷子，三人也不客套，动起筷来。

一直注意着利星汉这桌动静的几位书生，终于找到了点手段，其中一人与搭讪玉锦的书生碰了下杯，开口道：“这次北上再南下行来，欧阳大哥真是好酒量，依吾看来，说是千杯不醉，诗仙转世也不为过。”

另一位书生默契地接茬道：“不仅如此，看欧阳兄器宇轩昂，若不是因为向往圣贤之道，当初若是习武，如今醉酒逍遥，岂不美哉。”

听着远处桌上不断往那复姓欧阳之人脸上贴金，明白他们是在嘲讽姜先生与少爷，玉锦筷子一顿。

不等她发作，利星汉拍了拍女子的手背，悄悄与玉锦讲道：“这帮人要是知道与贤人姜先生同住一屋，不知道还能不能夸口说出向往圣贤之道的话。”

一句话让玉锦笑出来，也不那么生气了。姜贤庄也觉得利先生提出的设想有些有趣，但一直敬学尊贤的夫子，还是放下筷子提了一句。

“大原十一座书院，共有十九位贤人，姜某算不得什么大儒之士，唯有十一位院长，才是儒修的扛鼎之人。”

心情变好的玉锦，乖巧地吹捧了一句：“姜夫子之谦和，真是读书人的典范。”

姜贤庄与利星汉相视而笑。

那桌书生还在高谈论阔，从一开始的吹捧，聊到了今年刚刚结束的武考大比。联想到三人出发时，逐鹿书院还未曾收到翰州城发出的告示，不过算算日子，想来这两天，应该刘院长他们都知道了结果吧。

说起武考大比一事，自从那年被羯族石勒拔得头筹之后，第二年大原是真的有些较劲，姚宇十二年的武状元，乃是国师张宝泉的长子，金丹期修士张潭。

文字生硬的告示，丝毫掩饰不住那张潭的厉害之处，在武考只剩四人之时，张潭登台，放出豪言要一力独战三人。其之后使出百般神通，与延国双子淳于维、尔勒参还有一位书院骄子混战几百个回合。

最终张潭单膝跪在姚宇帝脚下，禀圣上曰：“幸不辱命”。果真潇洒霸道，利星汉想着若是等到自己参加之时，一定也要有这般豪气，不能让道长师父被那个张国师给比下去。

那几位书生继续聊起今年的武考大比。

“洪兄不必如此抬举欧阳，今年武考那位小夫子，一如曲宁转世那般，带着圣贤威势，着实令欧阳钦佩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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