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卿将信将疑地接过利星汉递来的话本小说，只看了两眼，便被那句“话说天下之势。。。”给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见他完全投入进去，感觉那三本话本应该够他打发些时光后，利星汉左右张望，最后终于关注到角落中呼呼大睡的僧人般若。

利星汉对般若的感情颇为复杂，一方面这次患难与共，发现其不愧为禅山佛子之一，行事善良。另一方面又因为自己透露了苦海崖之事，所以有些担心是否后续会有一系列的麻烦。

沉思许久，利星汉终是问道：“他没事吧？”

“没事，之前天命已经修补好了他的伤势，他现在还未醒来，不过是因为过于疲惫。”

厚卿将头埋进话本中，回答道。

利星汉闻言点头，接着才问起那厚卿一直挂在嘴上的天命与阎，到底是何物。

小孩有些惊讶，不情不愿地抬起头，“你不知道？”

年轻书生只得点头，不光他不知道，哪怕叫醒还在熟睡的般若，这位灰衣僧人同样也不知道。

在厚卿的描述中，天命与阎，是两种修行体系的能量本源，与利星汉肝胆处的浩然气差不多。接着稚童还告诉他，这天命与阎，现在可是极其稀罕的东西了，父亲留下的指示中曾言，二者将会渐渐消失在天地中。

这一番话令得利星汉一下子联想到了阿修罗，他在苦海崖上的战斗中曾说自己是被困多年，实力受损的残废九境。

内视之法看着自己体内的一黑一白两粒光点，似乎是考虑到要掩人耳目，厚卿将之悄悄地藏在先天一炁的莲花中。利星汉继续问起这两物有什么特性，厚卿那里是否有修行法门。

对于第一个问题，厚卿倒是回答地挺快，天命代表神性、阎则是滋养壮大灵魂。对于这个回答，利星汉不太能听懂，但稚童也未解释。

至于修行法门，让七岁小孩犯了难，皱起眉头的厚卿，点了点自己的额头才与利星汉说道：“修行法门都在这里面，可是我说不出口。”

大概是什么禁制之类的东西吧，有幸听王道长讲过这类术法的小夫子点了点头。接着又问起厚卿，为何没想过出去走走看看。

话一出口利星汉就有些后悔，这可是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说不定和阿修罗、夜叉等人一样，是那远古神魔一般的存在，自己竟然提议他出去走走看看。

且不说他性格是否如同表现出来这般随和，但是那两罐棋子，带出去就会引起不少事端吧。

好在厚卿出不去，似乎是被利星汉这句话戳中了痛点，七岁小孩合上书本，语气中有些迷茫与委屈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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