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津灯蓦地沉默下来。
半晌,他动了动手指。
坐着的降邪眼神骤然变得空洞,思维彷佛陷入了沉沉迷雾。无尽迷雾中,有一个冷寂的人声飘入他的耳中:照着念。
降邪站起来,对着殿内的宫人麻木开口:“都出去。贵人治疗现在不得有人在旁。”
“是。”宫人们没有察觉到任何问题,都依言出去。
待人都走后,降邪走到江津灯面前。
江津灯闭了闭眼,“昨晚你说封印必须皇帝解开,他要怎样?”
降邪呆滞道:“当日我给你下的是血咒,为你和皇帝签订了主奴契约,除非皇帝愿意为你解开,否则我也毫无办法。”
再睁开眼,江津灯目光冷如冰霜,他面无表情地缓缓吐了一口气。
转过亭台楼阁,院中湖泊。
江津灯跨过昨日他未曾前进一步的屏风。
原来这是一处庭院。
郁昭坐在白玉兰花树下,背对着他。
江津灯站在那里没动,他靠在门边,冷眸微眯,低头端详郁昭。
地上落了几朵白玉兰,郁昭随地而坐,身上的纱衣层层叠叠落在地上。
昨夜下了雨,洁净的木板积了小小一滩水,郁昭有一簇衣角不拘一格地搭在了那摊水里。
是该杀了他,还是该杀了他呢。
他的腿弯曲搭在一边,两条腿格外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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