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求点香，企图无知无觉，蒙混过关。

夜鸠再三确认后，冷着脸下床，调制了陆九宴要求的帐中香。

那香当真奇妙。

幽幽笼罩来时，陆九宴感觉浑身汗毛仿佛都被打开，从身到心感到无比舒畅，所有思绪飘散，所有感官渐渐沉溺其中，眼前种种亦变得如梦似幻。

他顺从迎合夜鸠的引导，主动去寻她的唇。

与他的炙热不同，她的脸冰凉如水，似乎并未被冷香诱引，她还很理智，回忆着那些书中内容循序渐进，她动作缓慢，甚至称得上小心谨慎，从紧蹙的眉头和紧迫的目光能看出来，她很紧张，以至于在这缱绻春色之中，神色严肃得如同在处理公文。

她一定要给九宴留下一个难忘的印象，让他不再抗拒，不再排斥……

在渐渐熟悉了对方的身体后，有了自己的想法，她又变得游刃有余起来，原本压抑到极端的理智也终于卸下几分，放纵自己从中汲取到如愿以偿的欢愉。

一刻钟后，炉中暗香燃尽。

她的动作慢了许多，目光再次紧绷地盯着身下人随时可能变化的神情。

随着屋内烟云消散，陆九宴眼中的沉迷绯色也渐渐亮起一簇明睿的光，在他逐步感知身体异样的同时，夜鸠的吻压了下来。

后半场，陆九宴全程清醒。

也不知是疼还是羞，他频频躲避夜鸠的注视，呼吸时而压抑时而混乱，面对她带着试探的吻压下来，也若即若离地回应。他双手轻轻揪着她的发，面上挑染着清醒后情难自禁的红云，大部分时间闭着眼，不算十分配合，也不算十分抵触。

很……奇妙的感受。陆九宴无法分心想更多，但在某几个瞬间，他似乎明白了青姝所说的，这也是爱。只是，于他而言这实在太违背常理了。

他的反应让夜鸠心悬半空，随时做好了停止的准备，可是从头到尾，陆九宴除了眉心微皱，再没有别的排斥的反应。

“九宴……”她伏在耳畔轻声唤。

陆九宴轻轻喘息，哑声回应：“怎么了？”

“你还好吗？”她紧绷着打量他的神情，见他紧咬下唇，好似羞的，又好似恼的，别过脸不再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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