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美宁本就惶恐,这般被吐息一烫,愈发心慌意乱。
只听,他贴着她耳根处的软肉哑声询问,“可热?”
二根红烛燃着火光,使得两人交叠的暗影印于幔帐上,鲜活得如皮影戏。
骆美宁被烫得直哆嗦,喉头滚了又滚。
迷迷瞪瞪地颔首后才发现自己的一双手仍牢牢攀在伊三水的肩上。
她怀疑自己醉得不轻——伊三水亦是如此,才会于此刻恍若调情般地同她软语温存。
除去血腥气外,埋首于对方怀中的骆美宁还嗅到股子暗香——大抵是姑娘家天生的体味:这幽香引得她浑身血气通通往面上窜去,那被一双唇贴着的耳珠竟比‘她’唇色更红。
尽管同为女子,可有些念头偏生于心间悄悄生根发芽。
夭寿!
骆美宁从喉间挤出一句,“热的。”
简简单单两个字言罢,便是牙齿根儿也软了下来。
许是因着她喊热,窸窸窣窣一阵衣料摩擦的轻响,伊三水探出手将她衣襟下撩半寸。
骆美宁紧着吐息,犹疑半晌,头脑愈发昏聩,索性阖了眼装聋作哑,背心汗珠直冒。
又听拥着的人儿道:“既还热着...想必房外仍有鬼怪徘徊。”
说着,伊三水往她背后抚去,解下了她身后包袱,十指挑动,翻寻出只巴掌大的镜子。
厢内,鬼神鉴仰面朝上不见亮色,尚拥着骆美宁,他将下巴自她肩上稍稍抬起,又以指腹轻触镜面——凉的。
他紧绷的腰身一松,叹声道,“走了。”
不论是窥探光影的画舫随侍;亦或是来去诡谲的魑魅魍魉,都了无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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