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屏风,影影绰绰的,只能瞄个大概。
骆美宁仍惦念着他口中‘回往都京’之事,端着脖颈、倾身朝里眄睐。
想他爹娘的画还在客栈大门上挂着,她默认了他家就在始安。
“究竟是天大的报酬,才让你甘愿又往北边儿跑?”
这年头方士还得干镖师的活儿?
稀奇。
那君莫言,未必是天生的招鬼圣体不成?
尹淼褪下法衣,搭在屏风架上,又换暗赤云雷纹包边的玄色官袍,理了再理,才垂首扣紧玉带。
他答:“倒说不上什么报酬,实属圣意难违。”
其实,不止圣意,母后丹珠等了数年,心心念念的,便是送人登上那个位置。
即使人已入土。
“哈?”骆美宁腾地站起身来。
她只当自己被风迷了耳朵,亦或是屏风模糊了话音,便尖着嗓子问:“什么难违?”
披着如瀑散发,尹淼直接拂袖挥开屏风。
但见,这套长衣将人衬得愈发秀美俊逸,腰身板正,举手投足间又藏有几分锐不可挡的锋芒,暗色包边纹颇显凌厉。
他朝她踏出数步,“圣意难违,那位君莫言实系皇子,虽母不详,可如今朝野…适龄的、拢共无几人,他还需被护着。”
骆美宁揉了揉眼皮,直愣愣地盯着他袍子上的龙纹走线,伸手指了指:“这是什么衣服?”
从昭王后,第二回见人穿绣了带爪金龙的衣服,什么身份?皇亲国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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