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自觉言辞激烈,便有些悔意。
虽说方士能幸得诸般青睐,可自己从出坳以来所历,大都仰仗他人鼻息:
靠黄道士的面子得了给亡人作法的活、山中携着伥鬼的老虎由尹淼毙、遭鬼上身的赩炽亦被甘棠一剑穿背。
嘴上且信誓旦旦,真只靠自己,会如此容易么?
就连伊三水是九千岁一事,她不也稀里糊涂被算计了?
骆美宁忙扯了他坠在臂弯的帔子,“怨我失言,难得你清闲一日,不去论那些事儿,可好?”
尹淼见她委屈巴巴地望着自己致歉,本就不曾生气,一颗心愈发软得厉害。
如若倾肠倒腹:那大逆不道之事,自己亦举棋难定;更惹他忧心的,乃骆美宁之去处——想予她一个不涉漂泊的安稳。
隐隐之中,又觉是自己想要的。
他伸指拨开她额前碎发,屈身落下一吻,“哪里介意过?”
骆美宁登时红了耳尖,朝雅间四下乱瞟,嗫嚅道,“哎呀......晓得了。”
带着他落了座,她又支支吾吾:“你这人,怎么如此会撩呀?”
“撩?撩拨?”尹淼摆头,“妹妹误会我,肺腑之言。”
“哼,油嘴滑舌。”
尹淼耐不住笑,探手刮了刮她脸蛋,叹道:“哎,冤枉啊。”
三两句似将此前所论之事揭过,二人亦不再谈。
不时,午膳上齐。
正中尚冒着热气的锅子里滚着羊肉,两侧配着石子大小的小罐,罐中盛着各色各样的粉末,香气盈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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