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锦素被唬得一愣一愣的,乖巧答曰:“是也。”
舆架颠簸之中,骆美宁煞有介事地摇晃着颔首,佯作神仙上身余韵未消,“后母娘娘难得下凡露面,她所嘱诸事还需谨记于心。”
尹锦素微启着唇,唇肉黏在干燥的齿面上——这神情,大抵是笃信无疑。
“怎么?”骆美宁侧首瞧她,“是有甚忧虑?”
她这才摆头,以袖掩面,眼角泛着红,嘴唇嗫嚅似有话想说,却又吞入腹中。
骆美宁唯恐方才‘装疯卖傻’吓到人家,忙改为端坐,“后母娘娘她同你说了些什么?”
尹锦素脸皮子薄得很,半晌挤出一句,“与癸水...有关。”
本就是装的,骆美宁只好再引导着再与她叙一遍:“可是令你去寻郎中瞧病?”
“道长精算。”尹锦素赞了句,又不禁追问,“为何瞧病,锦素又不疼不痒的。”
“寻常女子自初潮后,癸水每月均至。”
骆美宁虽也听闻过并月、季经与避年,可到底稀少,大都又避讳谈及,将此视为大凶、邪祟与不吉,祭祀等诸事不宜,甚至甚少有大家女子经期出门。
年纪尚小,又无女性长辈,难怪她不懂。
这年头又将女子月经视作肾精充盈后,任脉通达、天癸降至,好歹有天癸至故能有子的说法。
骆美宁愈发怜惜她,牵了尹锦素的手攥着,“不过,不必过分忧虑,亦有避年来潮者,此事与你体格、产子息息相关,一旦安顿下来,寻个妙手郎中替你好好瞧瞧。”
“避年来潮?”
“一年一次,如你方才所说那般,只要规律便好。”
骆美宁劝完,又恐自己装作‘后母娘娘’时说错了话,若无可靠依仗,婚后生育之事难由自己做主。
她忙又揽了人,用手指掐了掐,算道:“莫忧心,一切顺其自然,天命会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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