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0月3日,上午八点。
又熬整晚,没有足够妖力支撑的符叶吃不消,僵硬坐直时手臂的麻痒一路窜到指尖,给她一种指尖能放电的错觉。
回家前,喻观寒没忘去取她借给赵玫瑰的青色外袍。
懵懵的赵玫瑰捧着衣服瞧一晚,也没明白她莫名其妙塞给自己衣服的用意,于是看着收回衣服妥帖挽在手臂的喻观寒,他真诚发问:“我想联系符叶的话,怎么联系?”
缀着泪痣的深棕眼眸审视他半晌,摸出自己的手机,颇感无奈:“加我的好友,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我会告诉她。”
“哥,我手机被你们收着呢。”赵玫瑰悻悻。
随即他反应过来,在口袋中摸索,摸出一本左上角标注安心搬家的玫红色收据,又在裤腿的口袋里抽出一根油性笔,憨厚一笑。
“我记下来。”
喻观寒实难将眼前的人与公交上抡灭火器砸他的帅哥联想到一起,虽说那帅哥只是空壳,说话还卡壳,但瞧着比赵玫瑰聪明些。
赵子涵捏帅哥的时候,绝对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铁律作祟。
“哥,你叫什么?”记完手机号,赵玫瑰蒲扇大手捏着细细油性笔,缩着脖子,眨巴眼睛瞧他。
“喻观寒。”
直到宽肩细腰的挺拔身影走远,赵玫瑰才低头瞧字迹歪歪扭扭的明细栏,小声咕哝:“鱼瓜哈,好奇怪的名字。”
回家的路走到一半,计宋的电话就跳进来,大呼小叫忘记10月5号的第九届妖怪相亲大会,举办在即,作为承办部门的综合办公室居然什么都没准备。
这事要是办砸,海藻会找来木匠,只给他留个剑柄。
喻观寒看向副驾,符叶正歪头补眠,侧脸恍若透明,朝阳透过车窗洒在她匀净的脸颊,好似镀金,圣洁安宁。
犹豫再三,他还是没送符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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