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来这么些年,乍一听到这个词,钟宴齐忍俊不禁,他背对韩江白,男人就见他肩膀微微耸动,疑惑目光投来,听到陌生词汇也心生疑惑。
“法盲,什么是法盲?”
“咳咳。”这一打岔方才有些紧张的气氛被打破,韩江白略过这个话题,向乔雪颂道:“昨夜天黑未曾清楚姑娘芳容,今日一见,果然是绝代佳人。”
油腔滑调。钟宴齐心想。
“大人谬赞。”乔雪颂不为所动,韩江白见状更觉有趣,“都是自己人,不必拘束,姑娘请坐。”
“谢大人。”嘴上说着谢,举止却不觉得客气,女子俏脸紧崩,坐姿端正,虽身姿直得板正,面上却没有一丝局促。
“我也是初来乍到,不知道姑娘与钟大人的恩怨。”韩江白语气温文尔雅,言语却犀利非常,“为朝廷办事多少人可是上赶着都要争个差事,哪有姑娘这种,巴不得离我们离得远远的。”
乔雪颂清冷的目光落到他脸上,韩江白轻笑一声,“不知道还以为乔姑娘是在害怕什么呢。”
“哼。”钟宴齐听到这相当熟悉的话术,敛下的眼帘遮住眼中的笑意,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手上茶杯转了两圈一饮而今,“韩大人多虑,乔姑娘的品性我是清楚的,实在不愿意答应我们,想必应该确实是有什么难处。”
“我昨天和她也交谈片刻,发现乔姑娘为人正直行事磊落,向来将百姓安危放在心上,势必不是那等自私冷漠,只顾自身利益的精致利己主义者。”
钟宴齐对着乔雪颂微微一笑,雪白牙齿锃光发亮,“乔姑娘,你说是吧?”
精致利己主义者又是什么?韩江白看着两人的眼神越发古怪。
明明是他和钟宴齐一唱一和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可硬生生让他有一种插不进眼前这两人之间的感觉。
“我说钟大人,”乔雪颂深吸口气直勾勾地看着钟宴齐,“我就是一个会计,到底有什么能力让你这么执着于让我留下来?”
“京中那么多能人,你随便带来一个都能吊打我,何必在这里苦苦纠缠。”
“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子,犯不着用这么大力气挽留。”乔雪颂道,“您有这劝我的气力放在该放的地方,濯水大坝和踏云桥的案子早就解决了。”
钟宴齐被问得哑口无言,刚想说什么,就见门外李平小步跑进来。
乔雪颂只好闭口不言,和李平目光对视一瞬,看着他凑到钟宴齐耳边,好一阵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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