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短期内得不到答案。

今日是除夕前四日，书院正常行课完，就散学了，学子们要等节后才会回来。玉练忘了这茬，回院复课刚好赶上了这一趟。

不过让他有机会带上了书案上放的小盆栽。

出了大门，玉练没在熟悉的竹子旁看到裴佳祠——近日风平浪静，他让他帮着沈逐衣置办年货去了。

但是为什么宁幽出现在门口？

“今日碰巧有空，来看一看书院。”

宁幽衣领处的鲜红明亮吸睛，银色暗纹在昏暗光线里若隐若现。

若是他不开口，玉练可以假装看不见绕道而行。

“王爷来得凑巧也不凑巧，今日刚好书院散学。”玉练不得已回了他一句。

到了定安王府，吃过晚饭，宁幽跟他说，他新岁那天需得在皇宫吃饭。

“是因为洛州王的事吗？”

“对。你如何知晓？”

玉练举起了右手，用另一只手指了指拳锋部位，“因为那日见到王爷手上有血，便猜是不是与这个有关。”

自从把他接到了定安王府，宁幽发现他真是聪颖，能把蛛丝马迹都联系起来，很多事情都猜得合理，虽不一定完全对，但也有一些准头在。

此刻他看他的眼神里，浮起微不可察的温柔笑意。

“你猜的原因，是也不是。我回城两三个月未曾面见父皇，他也想趁此机会见见我，再顺道把其他兄弟叫上，一起过个节。”

宫中来使给了一封信，信上说了宁言告状一事，以及宁勉对此回复让二人进宫面圣，当面再说。

玉练心中想，怕不是只有过节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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