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的救护车很快就带走了妮妮。

顾澜城就好像失去了魂魄般跟着救护车一起来到医院。

妮妮被送进重症监护室，而他则无力的蜷缩在外面的墙角。

“顾澜城。”

念笙充满愠怒的声音忽然在头顶炸开。

顾澜城这时候最不想见的就是念笙吧——无言以对。

念笙猩红着眼睛扑过来，就好像一头发怒的狮子抓着顾澜城的衣领，咆哮道：“你说过你会对她好的。顾澜城，你混蛋。你踏马不是人。她是你的女儿，你怎么能把她逼到绝路，你的良心呢？”

“对不起，念笙。”顾澜城除了说三个字，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念笙消气。

念笙忽然无力的松开他，可是接下来她说的话却字字诛心：“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我明明知道你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可她太渴望父爱，我便随了她的心。我这是把她推向了魔鬼……”

顾澜城一张脸白的如雪：“你竟然觉得我是魔鬼？”

念笙无语的望着他，奇怪他怎么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你比魔鬼更坏。你总有能力把深爱你的人践踏得千疮百孔。”

顾澜城颀长伟岸的身躯颤抖起来。

念笙却不打算放过他：“顾澜城，我究竟欠了你什么？你要这般对我？你夺走了我的肾，毁了我就不说了。你还害死了我家小笙，如今又轮到我的女儿……”

她就好像嗜血的魑魅，残红着眼睛，恨恨的不甘的瞪着他：“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放过我？”

顾澜城看她癫狂的模样，心里升起一股无力感。“念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多不愉快，可我发誓，我绝非故意伤害你。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我也不想负你如此。”

念笙瞪着他：“顾澜城，从前我怯弱卑微，不懂反击。从今天开始，我跟你宣战。我要把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统统还给你。你等着瞧。”

放完狠话，念笙就不屑于和顾澜城为伍。

她走到顾澜城的另一边，安静的等待着抢救室的房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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