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刕大王子入京都接亲不知何故耽搁,一连三日京都还没有响动,凌文袤送过念珠之后便没来过公主府。
骆苕恍惚觉得那日凌文袤说的是醉酒之词,手中的念珠却无时无刻在提醒她,她与凌文袤已经有了瓜葛。
因东刕大王子入京会来拜见骆苕,公主府已经做好准备,东刕势大不可得罪,万一东刕执意宫中召见,骆苕在心底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阿石嫌东面长廊对岸的哨岗太显眼,所以盘算着每日砍竹给长廊修上密密的篱笆,从出东门开始,留下过道,两边一直延伸到长廊,再是靠河面的长廊那侧,五仗长的篱笆墙,把对岸视线遮得干干净净。
篱笆墙内,置一方席榻,一方小圆几,摆上茶具便是黄昏消遣纳凉的好去处。
茶具方摆妥,茶水还未来得及斟上,宫里便来人传旨,让骆苕次日去往御苑为大嵘和东刕再次结盟诵读佛经,祈愿两国风雨同舟,百姓安康。
在御苑诵读佛经,这有些出人意料。
第二日天还未泛白,要去往御苑的骆苕理正前胸略歪的僧衣交叠处,喃喃自语:“想必此时费覃已抵达中州岐城了罢。”
平平手捧铜镜不知费覃是谁,也不知其中缘由,一旁正在洗手的申怡接过话:“想必是到了,再过些时日定会有信儿,殿下稍安勿躁。”说完擦干手将装剃刀的木盒安置好,捧起两串念珠等候骆苕挑选。
骆苕理好僧袍,匆匆撇过一眼,挑来珊瑚念珠在掌中攥握,珠粒颗颗饱满圆润却还不趁手。申怡拿起搁置在案上昨日宫里送来的经书,随骆苕出府。
骆苕只身一人上了由神鹰卫护送的车驾,没让平平和申怡相随。
平平和申怡二人紧着眉望着远去的车驾,昨日宫里送来的经书骆苕默诵到后半夜才安寝,今早又不让婢女相随,她们有些担忧,心里顿时空落落的。
车马平缓,行至岔路口时后方汇入一辆同样由神鹰卫护送的车驾,骆苕听到动静挑开帘帐一寸往后望去。
侧旁驱马前行的护卫见状解释:“长公主勿惊,后车是雁鸣山送丹药的青苒,从前进宫为殿下送过丹药,不知殿下可还记得?”
骆苕没有答话,抽指放下帘帐。
护卫提高声音继续道,“今日迎宾典礼,我们大嵘和东刕要比上几场击鞠赛,所以内司命雁鸣居士炼制几方丹药助助兴。”
大嵘与东刕来往日渐频繁,这次要接安乐公主入东刕,来势浩荡,特意遣来男女两支击鞠队入京都较量一番,面上是增进两国情谊,面子底下是大嵘对东刕张狂的姑息,不论输赢,东刕来使都将带走大量的财物、美人,东刕曾妄言,大嵘是他们的纳贡之臣。
等马车抵达御苑门口,骆苕下车还未等青苒的那架马车驶来,她命护卫:“那女子送完丹药,你们即刻送她离开,不得让她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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