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观接过了白泉递来的案件汇总，他摊开文件夹看到里面的几行信息后，微微皱起了眉头：

“方华自杀了？排除他杀的可能性了没有？”

白泉对凌观简要说明了发现方华时的现场情况：“那封遗书的笔迹经过鉴定与方华本人的字迹高度相似，且在现场并没有发现其他人留下的痕迹。方华的自杀表面上来看并没有什么疑点。”

“在发现方华尸体的时候，你说方华的身上盖了个披肩？”凌观询问道，白泉点点头：“是的，凌先生，那披肩上也并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这披肩既可以说是方华自己披着的，也可以看作是别人给她披上的，仅凭这点还不足以成为怀疑的理由。

但凌观下意识地觉得，这一系列事情实在是很蹊跷。

先是郭通海，再是温知衍，然后是方华，他们一个接着一个死了，就像有什么人在背后操控着这一切一般。

他不相信何易北所说的什么被雷劈的理论，在他看来，蹊跷必然就意味着有猫腻。

只是那猫腻隐藏得够深，以至于常人没有察觉出来罢了。

回顾这一系列事件，假设真的存在一个幕后黑手的话，那么什么人能从中获得最大的好处呢？

凌观看向了面前资料上的照片，照片中的女人方脸，单眼皮，眼尾下垂，看起来有些文静。

此人正是王莹。

王莹身处在旋涡的边缘，却“巧合”地回避了所有的杀人事件，最后甚至成为了继承方华所有财产的幸运儿。

从一个毫无身家背景的年轻人，一跃成为了继承遗产的绘画界新星，她无疑就是这些命案中的最大受益人。

换言之，王莹存在着杀人动机。

为了钱，杀掉了恩师，杀掉了师兄，害死了一个又一个亲近的人。

凌观看着照片上王莹那张胆小怯弱的脸，他再清楚不过不能以貌取人的道理，真正危险的也正是这种善于演戏的罪犯。

这种人可以骗过身边的所有人，以至于连他们被逮捕时还会有亲朋好友纷纷表示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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