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千愣了愣，有些无奈地说道：“大伟叔。”

“叫我大伟警官。”大伟一丝不苟道。

“……好，大伟警官，”市千低头老实说道，“那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是当时一个女同学和我告白，而钱泰暗恋着那个女同学。

然后他就对我态度不是很好了，现在想来那都是很幼稚的事情，不过是年轻时候容易冲动易怒，才有了当时所谓的摩擦，放到现在去看就和小孩子打打闹闹没什么两样。

我犯不着因为这种事就把钱泰给杀了吧？还是那么残忍地杀害……

而且，如果这都能算是杀人动机的话，那当时班上那么多同学都算和钱泰多多少少有点摩擦，他们岂不是都有杀人动机了吗？”

正说着，市千忽然脸色一变，眼神游离了一下。

大伟眼底闪过一抹精光，问道：“你刚刚为什么停顿了？”

市千眉头皱起，吞吞吐吐地说道：“我不知道……

但如果真的要算谁当时和钱泰关系最差的话……”

市千轻声说出了那个名字：“杜泽一。”

“杜泽一？”大伟看向手中的资料，在那份文山一中三班毕业生名单中，并没有这个名字。

“是啊，他初二时转学走了。听说就是因为受不了钱泰，他才转走的。这件事班上的人都知道，不信你可以去问，大伟警官。”市千说道。

大伟起身走出问询室外，他需要去派人传唤杜泽一。见大伟离开问询室，市千随即露出疲惫的表情，他一手捂住自己的下半张脸，低着头，显得十分沮丧。

他低头的动作正好挡住了问询室内监控的视角，实际上，他是在憋笑。

这时警局外面发生了一阵骚乱。就在几个小时前警方刚接到了沈学明家属的报案。

沈学明的死亡原本被定性为了一起意外事故。警方在参考了沈学明的直播自曝事件后，初步判断他是为了忏悔自己从前的所作所为，于是选择在公开一切后走到马路上进行自杀。

然而，沈学明的妻子在整理遗物时发现了一个画着眼睛图案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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